猛的轉頭,在高度緊張的情況下,他甚至能清晰的看見白眼邊暴突的血管,還有離自己愈來愈近的手掌。
他努力想讓寄壞蟲繞到他倆中間,替他擋下這一擊。
明明只是一掌打在了胸口上,志玄卻覺得響聲似乎從身體內部響起,一陣難以忍受的劇痛傳來。
「額……」緊緊抓著胸口,無力的跪到了地上。他上輩子活了那麼久,感受到過的最大痛楚就是手指被門夾。
作為沒感受過什麼傷痛的現代人,現在的疼痛顯然超出了他的忍耐限度,志玄只覺得一陣一陣眼前發黑。
「志玄!!!」似乎隱隱約約聽見有人在叫他,但是他根本無暇顧及了,太痛了。不習慣痛楚的人在這種情況下,除了疼痛以外,其它感官的占比無限縮小,沒感受過的人很難理解。
眩暈感反而讓他安心,暈過去便可以不用再被這痛苦折磨了。
……
堅硬,光亮。
消毒水的氣味充斥鼻腔,志玄努力的想睜開眼睛,但是眼皮很沉,只微微打開了一點縫隙。
他看見許多人影圍著他,在模糊的視野里都被扭曲的很長,一副群魔亂舞之像,「真陰間……」他迷糊的想著。
「好!恢復意識了!沖,你再加把勁啊!」
「已經最大功率了,虧得這孩子是油女一族的啊,不然結結實實挨一下柔拳,這經絡就很難接好了。」
應該是感覺自己已經脫離了危險吧,這些醫療忍者明顯放鬆了下來,開始互相閒聊了。
『也許哪個世界的醫生都這樣吧。』聽著他們話里的意思,自己的身體應該是並無大礙,志玄也放下心來,進行了一個槽的吐。
想想還真有點懷念呢,之前的師兄師姐其實也都是這樣,只要患者無礙了,手術室的氣氛就會變得活躍許多。
「不過那日向家的孩子發什麼瘋?多大的仇啊,為了打這一下,手上的經脈全都被查克拉給撕裂了,很難接好了。」突然聽見一個醫忍用慨嘆的語氣問,志玄連忙豎起耳朵,他也疑問這個!
他跟那日向夏樹本來無冤無仇,甚至沒啥接觸,他真的很疑惑為啥打他。他覺得自己就像那個在水裡好端端的游著游著,突然被人撈起來,把腦袋都給薅掉的那隻水母,簡直志玄迷因!
冤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