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像是蜘蛛爬出來一樣的示意圖,大蛇丸嘴角微動。雖然潦草至極,有一點點很不美觀,但還是能讓人很輕鬆的看出具體位置就是了。
沒什麼停頓,他做出決斷:「靠近。」
……
即使再努力的催動醫療忍術,也無濟於事。
分裂細胞,畢竟是活人才有的功能。
再高超的醫術也醫不了死人。
「啊,隊長,這還有兩個呢!」陌生的口音,不同的護額,熄滅了他最後一絲期望。
領頭的砂忍是個留著絡腮鬍子的壯漢,他眯著眼睛,仔細看了看,開口笑道:「什麼嘛,地上那個已經死掉了。」
完全不想去理會正在慢慢靠近的砂忍,千手信連眼神都沒有投過去一個,只是跪坐在地上,機械的,麻木的,一遍又一遍的治療著。
毫無徵兆的突然靠近,他一把把信推開。
這人下手黑的很。信向後倒去,正正的摔到石頭上,結結實實的被磕了腦袋。不知道是磕到了哪,信只覺得眼前一黑,差點直接昏過去,連哼都沒哼出來,像蝦子一樣蜷縮了起來。
「剛才不是挺狂的嘛,現在怎麼不神氣了?」嘿嘿一笑,那砂忍走過去,把手插進信的白髮,直接把人提了起來。他手上用力,把人強行拖了過來。
「怎麼,這是你的小情人?」把信的腦袋對準久作的遺體,完全不理會手上陡然變得劇烈的掙扎,或者說這正是他想要的結果。他猙獰的笑著,狠狠把久作的身體踢出去幾米,扭曲了形狀。
把頭提到面前,信眼裡刻骨的恨意讓他更是得意。又狠狠踢了幾腳,他像丟垃圾一樣把信丟到久作身上。
拔出腰側的刀,他走到身邊,緩緩舉起了刀:「感謝我吧,讓你們能死在一起。」
利刃切進胸口,發出黏膩的聲音。血液被心臟泵得極高,幾乎遮蔽了人的視線。
「……」不可置信的低頭看了看從胸口穿出來的刀尖,他的第一反應是歪頭去看剛才身後的隊員,這一眼讓他目眥欲裂。——剛才還在那的五六個隊員,赫然已經都倒在了地上,站著的儘是木葉的人。
「哼。」身後傳來一聲滿含嘲諷的冷哼,胸口的刀被毫不留情的抽出。
膝蓋被人從後邊踢了一腳,他腿上一軟,直接跪倒在地。
「你……」從喉嚨里擠出氣音,他面色猙獰,拼盡全力想要扭過頭,卻感覺眼前的世界猛地旋轉了起來。
冰冷而輕蔑的金色豎瞳,是他意識消散前所見到的最後畫面。
人頭落地,殘軀倒下。垂下眼眸,瞥了一眼已經滾滿了泥土的人頭,大蛇丸甩掉刀上的血,把刀慢慢納入刀鞘:「還是個小隊長,這一趟倒是沒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