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窗邊吹冷風的鄭秋白回頭,白皙的面上浮起幾分笑,風流倜儻,「來了?」
「來了,叫我上來什麼事?」
「我準備辦個拍賣會。」鄭秋白坐回自己的位子,「放些消息給VIP們吧。」
托重生的福,鄭秋白知道再過不到兩個月,海灣一代會因為東窗事發的個體商戶稅務問題,嚴查走私。
這一下直接查封了不少非法入境的走私貨物,其中不少該轉銷內陸的洋菸洋酒被一併銷毀,間接影響了許多內陸夜場老闆的生意。
過度收緊的海關被歪曲成外來酒或將要全面禁嚴,再也進不來,於是莊園酒窖的紅酒、人頭馬、馬爹利等高端洋酒立刻掀起了一場交易狂潮,多的是好酒者和收藏家四處搜羅。
重來一次,鄭老闆不準備漲價了,直接競價,價高者得。
與此同時,被鄭秋白惦記的霍峋也有了些蛛絲馬跡。
老許傳來消息,火車站蹲守的小毛賊們發現這小子前兩天才剛坐火車從海市進入燕城,現在找了家招待所,晚上住招待所,白天跟那群老太太老頭子一樣,屁股紮根進了證券交易大廳。
現如今股票交易還不像是十年、二十年之後那麼輕鬆便捷,電腦手機上就能買進賣出看陰陽線,要看實時波動,最好守在交易大廳等著,看準時機搶機子買進賣出。
而交易大廳里最多的,是些拿退休金有錢有閒的老頭老太太,有的是幫家裡上班的孩子盯幾隻股,有的是自己就從瘋股那個年代過來的,對炒股有情結,養老金都在裡頭。
像霍峋這樣年少英氣,一瞅就是身強體壯的小年輕,真少有在這地方消磨時間的,地上乞討的流浪漢除外。
霍峋在大廳同那些散戶一般找了個位置坐下,盯緊了不斷輪轉的頭頂數字屏。
身側幾個大爺大媽在討論自己手上哪只股票才是績優股,有個大爺信誓旦旦道:「要我說還得是【金川夏】,這股在我手上五年了,穩穩噹噹,去年更是漲的厲害,買它就不會賠。」
「【金川夏】是不錯,但我看新發行的【向晨造紙】勢頭也足,說不定是下一個績優股,我兒子讓我申購呢。」
「新股都得漲漲,握到年底再拋也不是問題,要不是被【齊仁馬】套住了,我也申購。」申購新股要求戶頭持有股票市值在交易的前二十天內日均高於一萬元。
「小伙子,小伙子?」
霍峋的肩膀被一個大媽拍了拍,霍峋偏頭,「阿姨?」
「哎呦,你瞧著和我孫子差不多大,你不上學吶,天天在這跟我們坐著?」大媽早就注意到這交易大廳里的帥小伙了,「你這是替你家人看?」
被『趕出家門』的霍峋搖頭,「我自己看。」
「你自己?你還是個學生吧?」被套住的大爺開口:「炒股不是遊戲,得有經驗,你可別瞎搞,浪費父母的血汗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