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娘也是如此,撒潑打滾喊冤枉。
如今監控攝像頭在大街上都還是稀罕物件,這種招待所里更加沒有,加上錢夾里的東西除了錢都被扔了,沒有物證,更沒有人證,一籌莫展。
所長跟鄭秋白保證,一定會真相大白,還勸說鄭秋白先帶著霍峋回去休息,明天一準有結果。
霍峋哪裡不知道這是和稀泥的開始,他不肯。
鄭秋白問:「不是說還有個員工嗎?」
「這個點員工下班回家了。」
「他家在哪?」
張東一時語塞,他哪裡知道,進到審訊室去問那一對夫妻,也都支支吾吾講不清楚。
鄭秋白不想再拖延下去,「阿良。」
「老闆。」
「去把這個人找來,不管你用什麼辦法。」
幾乎鄭秋白一個眼神,阿良就知道他這句話里的未盡之意,登時舉著電話出門搖人了。
已經有點心累的鄭爺又去拍拍在跟律師描述冤枉經歷的霍峋,想問問他的錢夾子裡都有什麼。
誰知後者被他拍的一激靈,如螞蚱般從椅子上彈起,黝黑的眸子警惕又直勾勾地盯著來人,戒備非常,「你幹什麼?」
被霍峋當賊防著的鄭秋白很納悶,上輩子霍峋和他像是同極吸鐵石,磁場不合,相互排斥,換做鄭爺被他碰了也要緊著換身衣裳。
但這輩子,預知一切的鄭秋白自認為已經用最親和的態度對待霍峋,他不想看到霍峋再如啞巴一般掉眼淚,所以如兄如友,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對方卻還是避之蛇蠍。
「怎麼,我是能吃了你」鄭秋白眯眼。
霍峋眼神閃躲,喉結上下一滾,「我不習慣別人碰我。」
鄭秋白笑了,「這麼細皮嫩肉?」看不出來啊。
霍峋英俊的臉白了又紅,他的確皮糙肉厚,蚊子包在身上都活不過兩天,平時練拳運動磕了碰了也極少留疤。
明明天生是個不敏感的人,就是不知道為什麼,遇上鄭秋白之後一切都變得邪門了。
鄭秋白倒是沒想著逼人親近,興許霍峋就是慢熟的主,那就慢慢來,反正這輩子他不會再變成可憐蟲,也不會再放任霍峋為他哭成鼻涕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