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峋怎麼樣鄭秋白不知道,他是沒有和人在一個空間閉眼安眠的習慣,哪怕上輩子和葉靜潭同房,都是做完後各回各屋,他從不留葉靜潭在自己床上過夜。
不安心,也不放心。
「放心,我和你弟弟不是同床共枕。」
「我知道,按我弟弟那小孩脾氣,要是同床共枕,估計你就要來給我當弟妹了。」霍嶸在話筒那邊哈哈大笑,似乎這是個很戳他笑點的笑話,「前兩天我大嫂去茶樓找大仙給我家人都算了算,大師說我弟會早婚早育,還會娶個比他大四歲屬馬的妻子,我一尋思,你不就屬馬。」
鄭秋白今年二十三,屬馬,正好比霍峋大四歲。
「你也迷信上了。」鄭秋白舉著電話,不太想繼續和霍嶸嘮家常。
「確實迷信,但多少人排著隊找他算,聽我媽說十多年前宋家家主就是請這位改的姻緣,本來是什麼鰥夫命,結果現在家庭和睦,兒女雙全,美滿到叫人眼紅。」
這八卦鄭秋白也有所耳聞,甚至知道的還更多些,霍嶸話里提到那位宋家的家主叫宋庭玉,是京市赫赫有名的地產商。
立人集團起步時,對方的樓盤已經在遍布京市了,這一家子,在港灣便是真正的豪門望族,和一般做生意的人家不一樣。
有關這種豪門的辛密,只會比葉家更多。
其中最花哨的就是這位宋董事長的愛人是個男人,兩人還育有一兒一女,這兩個孩子怎麼來的眾說紛紜,其中最扯淡也最甚囂塵上的,說是宋庭玉其愛人生下的,畢竟他們二人真正恩愛非常。
鄭秋白只模糊記得,那是個滴酒不沾,到點便離席回家,提起愛人臉上會浮現煙火氣的人。
「男人怎麼能生孩子呢?」地產大亨間的宴席散去後,葉靜潭是這樣對鄭秋白講的,「明明我的秋白都不能。」
鄭秋白當時只當他在說醉話,卻沒聽出,原來從那時起,葉靜潭就在貪心。
「……霍峋是我們家最早結婚的也成,我倒是還挺想當伯伯,」霍嶸一說起話來就沒個消停,話筒那邊的靜默引起了他的注意,「喂喂?你掉線了?」
「沒有。」鄭秋白將腦子裡那段不愉快的碎片記憶甩開,「霍嶸,我一會還有客人。」
霍老三總算知道安生掛斷電話也是一種美德。
來客是杜希,他是下班順道過來給鄭老闆送東西的,「這是你丟的錢包?梁明成還忙著呢,讓我把這個給你送來。」
兩人共同的同學梁明成是橋東區公用事業單位的,找這種丟在垃圾桶里的東西正好順手。
黑色的真皮錢夾,單調又簡單,不像是鄭秋白會用的款式。
杜希一路送來,不知道多少次想打開看看裡面的東西,但最終沒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