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峋依舊在看電視,但晚間新聞已經結束,他換台到苦情電視劇聽個響。
身側的沙發墊沉沉下陷,一股沐浴乳的水汽緩緩撲到霍峋鼻尖。
甚至不用扭頭去看,他就知道鄭秋白又沒有吹頭髮且浴袍掛的松松垮垮,形骸放蕩。
「餵?」這頭接通了電話,目不轉睛盯著電視機的霍峋立馬豎起耳朵,「你怎麼打來了?」
「沒關係,這件事又不怪你,你不用抱歉。」
話筒那頭的杜希不知道說了什麼,花蝴蝶輕輕『嗯』著。
半晌,霍峋身側的沙發墊一瞬輕鬆,鄭蝴蝶飛走了,拿著電話去陽台了。
這下霍峋耳朵豎的再高也聽不見了。
不過聽不到他也知道那個男人會說些什麼,無外乎討人嫌的甜言蜜語。
電視裡的苦情劇正播到新婚燕爾的妻子遭到心有他人的丈夫冷待,在朋友的抱不平下依舊為丈夫講話,願意同外面那個女人和諧共處。
霍少爺默不作聲,抄起遙控器一把摁滅電視機。
第023章 活色生香
金玉庭受難,杜希覺得自己難辭其咎,他也是沒想到,這從京市來的檢察官做事這樣不知婉轉,一副霸王的架勢。
杜希今天休息在家,得信兒的第一時間立馬給鄭秋白來了電話,想著自掏腰包買下那批貨,卻被鄭秋白拒絕了。
「你放寬心吧,這種事都算在損耗里。」鄭秋白一手舉著電話,另一隻手支起陽台半扇窗,他面無表情,聲音卻親和,「配合他們,也是我這個良好公民應盡的義務。」
「但我也聽到了些風聲,就是不知道,他們現在查的加料的酒,到底是什麼東西。」
鄭秋白剛剛在淋浴蓬蓬頭下面站了半天,確認自己上輩子沒有卷進這樣的調查之中,但他這腦袋也記不得周圍有沒有場所因為這件事遭受牽連。
或許是遊戲廳關停的動作太過聲勢浩大了,這樁和假酒有關的案子,尤為不起眼。
又或許,是這裡面牽連甚廣,有意被隱瞞。
可鄭秋白手上乾乾淨淨,一點髒事都沒沾,卻被聲勢浩大地查到了頭上,要麼是有人栽贓拖他下水,要麼就是他這地方總有一環不太乾淨,比如,那些不受控制與約束的客人,這一出是以敬尤效。
「其實我也是聽說,事先聲明,我沒沾過這東西,」像是杜希這個年紀二代的大多已經走上正軌,年輕時候毫無底線的神通早收斂起來,但瘋狂的二世祖總有新一茬,「聽我表弟說,是一種叫默思本的膠囊藥,在年輕人里吃香緊俏,一般都直接打開把裡面的藥液加在酒水勾兌。」
「默思本?」
「在國外用來治療精神病的,服用過量會致幻、讓人有那方面衝動,我們國家從沒有過內銷許可。但現在出現的藥物數量很大,這藥在國外也是要遵醫囑取藥,且售價高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