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是惡作劇,我那是給他送大禮!」
「你不怕他闖禍?」霍峋抱臂坐在鄭爺身側,雖然他還沒見過鄭秋白這話筒對面的兄弟,但是腦海里已經大致能腦補出一個沒什麼腦子的衝動傻帽。
「他闖禍也沒關係。」鄭秋白支著下巴道:「再說,就以他的本事,能闖出來大禍,我都要佩服他。」
「你和他關係很好?」雖然鄭秋白講著割席的話,行動上可還是站在葉聿風這頭。
「你覺得呢?」
「我覺得你大概不會和這樣魯莽不計後果的人做朋友。」這樣的定時炸彈,按照鄭秋白的性格怎麼可能放在身邊?
「那你看錯了,有時候我也是個不計後果的人。」鄭秋白勾唇。
當然,鄭爺也是篤定以葉聿風的腦子,根本做不出什麼傷及葉靜潭根本的事,他歸根到底也就是想叫葉靜潭難堪些。
台上的葉靜潭還在感謝葉老爺子,屋外長廊間卻響起一串摩托馬達的噪聲,宴會廳的大門被疾馳帶閃燈的摩托從外撞開,幾輛漆黑的豐田摩托車載著一群吆五喝六流氓似的小子闖了進來。
原本靠近舞台的來客被這一出動靜驚地差點跌坐地上,竟然還有人以為是安排的摩托表演,因為出奇的,葉家的安保和傭人似乎都沒有阻攔的舉動。
幾輛摩托幾乎圍繞了整個舞台,為首的摩托車手吹了聲哨,其它人齊齊低頭從摩托挎斗里接連拿出幾個圓鼓鼓的小氣球,擂圓了胳膊,沖台上的兩人狠狠砸了過去,當然,也不忘派兩個嗓門大的操.著一口燕城方言,將台上站著的葉靜潭『流落在外』的遮羞布齊齊撕掉。
不過就是外來的野種,一個舞女偷偷生下的孽種,一向見不得光養在外面、死活不知的私生子。
倘若不是英俊瀟灑重情重義的前葉董英年早逝,這輩子,這小賤種都別想踏進葉家的門檻。
這說詞,比剛剛主持人的開場介紹還要有意思。
鄭秋白聽出來這一定是葉聿風親自過手的,不然不會在這種緊要關頭,都還記得將葉長流夸到舉世無雙。
台下的客人們恍然大悟,這明擺著是來鬧事的。
葉老爺子勃然,張口大叫葉家的安保,葉靜潭身形一動擋在了葉老爺子身前,被幾個水球砸中,從其中嘣出的紅黃液體將黑色的西裝污染的不像樣子。
那圓鼓鼓的氣球里裝的只是染料,不傷人,卻足夠叫人狼狽。
葉家『慢吞吞』的安保是同門外的聿風少爺一起大搖大擺走進來的。
看見台上狼狽不堪的葉靜潭,葉聿風相當滿意地彎起眼角,他挑眉向中央的摩托車手使了個眼色,領頭砸完手裡最後的水球,一聲口哨,幾輛摩托齊齊掉頭,衝破了原本就鬆散的安保隊伍,順著長廊經葉聿風一早打點好的後門順利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