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葉靜潭也不得不承認,他正被這厭惡他的存在牽動著心緒,從他們第一次碰面起,時至今日,每一次站在鄭秋白眼前莫名的心跳和緊張,都在告訴他這個人對他的不同尋常。
倘若鄭秋白願意站在他身邊,那他會甘願和這個人共享葉家的一切。
可這份心緒,鄭秋白好像一點都不懂。
「秋白——」
「秋什麼白,叫這麼親近,和你很熟嗎?」有人撐腰的葉聿風重整旗鼓,得意地站在鄭秋白身後,「這裡不歡迎你。」
葉靜潭無視他,定定望著鄭秋白,眼中含情脈脈,「秋白,身體最重要,不管你有什麼誤會,先養好身體,我們再談其它。」
說完不再糾纏,抬腳離開。
這一刻,葉聿風怎一個「爽」字能形容,「還得是你。但那小賤種面對你怎麼這麼裝模作樣,剛剛他還牙尖嘴利罵我沒教養……」
現在這又是裝哪門子呢?
「你這是沒素質。」葉聿風這一口一個小賤種,吵吵得路過病人都要多看兩眼。
「嘖,你怎麼還罵我呢?」
「我這是實話實說。」鄭秋白回到病房把外套穿上,又在桌面上摸過自己已經解體的手機,細眉擰在一處,盯上心虛的葉少爺,「你拆我手機幹什麼?」
「我這不是希望你好好休息嘛……」葉聿風完全是好心,雖然,最後也是他鬧出來的動靜把鄭秋白吵醒的,「不過你這要去哪兒?還有一瓶液沒輸呢。」
「不用了。」鄭秋白懶得罵他,低頭組裝好手機,重新開機,「我感覺我不燒了,回家再休息休息就好了。」
輸液有效,他的體溫的確得到了控制,閉眼眯了兩個鐘頭,頭腦都清晰不少。
更何況,鄭秋白和醫生講的是吹風著涼,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打架受的傷處還痛著。
霍峋那狗玩意駭人,結束後仍有存在感。
上輩子葉靜潭是沒帶給過鄭爺如此大的震撼的。
萬一真有什麼損傷,鄭秋白就算看醫生也要去私立醫院。
他可不想在公立醫院掛婦科,丟人。
重新開機的摩托羅拉有幾通未接來電,顯示是霍嶸,鄭秋白撥過去,對方卻一直占線。
他趕著回家,也就沒再打過去,反正如果有非常重要的事情,那霍嶸一定會重新打回來。
至於霍峋——霍家的事情還不是他能干涉的,這點鄭秋白很有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