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想從霍峋的包間裡帶走鄭秋白,那就只能打出比他更昂貴的牌。
但很顯然,直到現在也沒人有這個實力。
「你就這麼想讓我給你端茶倒酒?」鄭秋白嘆氣,傾身去夠桌面上的洋酒和冰塊桶,準備給霍少爺恭恭敬敬的服務。
原本坐著的霍峋一把攥住了他的手,阻止他接下來的動作,「不是,我沒有想讓你為我倒酒,而且我也不想讓你給別人倒酒敬酒。」
「在我這裡,你什麼都不用做,不想沖我笑就不笑,不想說那些好聽的場面話就不說,你甚至可以當我不存在——只要你能留在這。」霍峋有點卑微地請求起來。
他是在用自己的方式,讓鄭秋白不去做這份他看不慣的工作。
如果只有今天一個晚上,鄭秋白沒理由拒絕,但他擔心霍峋這散財童子自以為找到了關鍵方法,以後每天晚上都上趕著來送錢。
而鄭秋白自然不可能每晚都在他的包間,那別的VIP還要不要維繫了?
「霍峋,你在金玉庭工作過,你知道我接待客人從來沒有越軌的行為。」鄭爺支著額頭,「你對我的工作性質是不是有點誤解,這是一份正常的工作。」
鄭爺每天都把自己金玉庭的事業當做打工上班,他也只有一個目的,賺錢。
「昨天晚上說的那些話,都只是出於當下那個環境,事情不是沒有發生嘛。」鄭秋白如今真的不瞎,他對著許新時那樣的人選,也下不去嘴。
真要找個床伴,他怎麼也得找一個能賽得上霍峋的。
霍少爺開口:「我沒有誤解,我知道你是在工作,但我就是不想看見你對別人笑。」
鄭爺:……
「霍峋,有沒有可能,我是在別的包間笑,你看不到?」
「我會想像!」霍峋理直氣壯,他只要一想到鄭秋白對別的客人笑容諂媚奉承,他就不快。
這份獨斷專行,實在是驚到鄭秋白了。
怎麼有人能把自己可笑的臆想說的這樣理直氣壯啊?!
鄭秋白咬牙,「你這樣把我的工作攪黃了之後,你來養我?」
「好。」霍峋毫不猶豫點頭。
對於養得起鄭秋白這件事,他有充分的信心。
「我們從什麼時候開始?」
還沒回過神的鄭爺,「什麼?」
「我養你。這件事情從什麼時候開始?明天嗎?還是後天?」霍峋沒在開玩笑,很認真的語氣。
鄭秋白想把桌面上的冰桶砸他腦袋上,「你是上趕著想當我爹嗎?」
鄭父雖然喪良心地拋妻棄子,但壽比烏龜,上輩子鄭秋白死了這老頭都沒死。
「養我?我用你養?」
「不,我想當你愛人。」
話趕話,霍峋幾乎沒有動腦思考,這句話便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