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霍峋站在了鄭秋白家門口,紅著臉說出了自己的心甘情願。
捏著油條的鄭爺納悶:「昨天晚上,我說什麼了?」
這人上了年紀,記性真就是變差了。
霍峋臉一紅,左右看看,壓低聲音道:「你說、你說如果我和你保持那種關係,你就同意。」
鄭秋白終於想起來了,他這張破嘴,禍從口出,自以為堵住了霍峋全部的門路,沒想到這小子不走尋常路改翻窗了。
鄭爺不可置信地看著門前羞澀的高大年輕人,「你真的願意答應這個?」
霍嶸不是說他弟弟是個很保守的人嗎?!
「我願意。」霍峋毫不猶豫點頭。
鄭秋白當即喪失了胃口,最後一點油條也不想往嘴裡送了,他故意膈應霍峋,「所以歸根到底,你還是想和我上床,也只是為了和我上床。」
「當然不是,」霍峋一下子塌了眉毛,似乎不理解鄭秋白什麼這樣曲解他的意思,「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你不排斥我的□□,這還算有點喜歡的不是嗎?而我喜歡你,所以我也心甘情願和你做這件事。」
末了他又補充,「只要你不要在床上把我當成另一個人就好。」
這已經是霍峋最後的尊嚴了。
但估摸著,就算鄭秋白在床上叫另一個人的名字,霍峋也一定只會一邊咬牙流淚一邊動腰。
他總得臥薪嘗膽,忍辱負重,才能修成正果,抱得美人歸。
另一頭的鄭秋白蹙眉,正當他搜腸刮肚尋找拒絕霍峋的由頭時,腦海里卻浮現了新的記憶。
那還是年輕時的鄭老闆,在暗色的巷子裡,似乎是某個夜場外圍的一條街,他勾著霍少爺的脖子,兩人唇齒間是足夠曖昧的距離,而他似笑非笑,伸出一隻手抵著霍崢的胸口,「我們之間只能到這一步。」
他還是有理智的,可不能睡了霍嶸的弟弟。
「我知道。」霍峋掌心貼著他的腰,大腿擠進他腿間,語調低沉,分不清那是真心話還是在賭氣,「我也沒想和你變成其它關係。」
之後就是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面。
鄭秋白攥緊了門把,他原本還以為年輕時候的自己和霍峋談起戀愛來了,現在看,自己也沒有那麼沒有腦子。
那時候,他們就是解決彼此需求的合作關係。
沒有走心,只走腎。
所以如果上輩子的自己和霍峋有過這樣的接觸,那這輩子,是不是也可以這樣做?
一直都在對抗命運的鄭爺到這一步,突然間想順應命運了,他有相當正經的理由,那就是萬一缺失了他這關鍵一環,霍峋無法像未來一般飛黃騰達了可怎麼辦?
那豈不是罪過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