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峋原本已經到了耐心將要告罄的掀桌節點,鄭秋白一通消息,給他徹底降了火。
患得患失的霍少爺立馬就把電話打了過去,他昨天晚上為了等回信,硬生生熬到凌晨4點,後面熬不住睡過去了,都沒等到鄭秋白的回覆。
霍峋很難不懷疑,鄭秋白是去見別的野男人了。
霍少爺撥過去的第一個電話被一秒摁斷,第二個無人接聽,第三個才被調整好狀態的鄭爺接起,「你突然打電話幹什麼?」
「那你掛我電話幹什麼?」霍少爺滿腹怨氣。
「我剛剛在玩貪吃蛇。」霍峋這電話來得巧,鄭爺好不容易爬到五百的貪吃蛇一頭撞死了。
鄭秋白原本就情緒起伏,玩個遊戲平靜平靜,現在只想找霍峋索命了。
霍峋打電話來,最好有正事。
「你有什麼事?快說。」
能聽出鄭秋白大概不太高興的霍少爺咳嗽兩聲,「我就是想問問你身體還好不好,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
「很好,沒有不舒服。」鄭秋白側躺著說假話,其實他屁股真的很痛,那保胎針就非要打在屁股上嗎?
霍峋繼續沒話找話:「我明天就回去了。」
「回哪兒?」
「當然是燕城。」
「……」
「你不想我回去嗎?」
「我有什麼想不想的。」鄭秋白人都在京市了。
「那我到時候去你家?」霍峋前一陣一直在住酒店,這次捲土重來,他要重新登堂入室,成為鄭秋白家裡的男人。
鄭爺沉吟:「隨你,你要去就去吧,但我應該不在家。」
「那你去哪?」難道鄭蝴蝶還要跑到別的男人家住?
「我在出差。」出差,真是這世上所有男人不著家的萬用藉口。
「出差?出什麼差?」霍峋可不信夜場經營還有所謂出差學習一說,一秒警覺,「都有誰?地址在哪?」
「你在查崗?」鄭秋白覺得霍峋不止想當他爹養他,還想當他媽約束他,不由得沉了沉語氣,提醒霍峋注意邊界與分寸,「我難道還需要向你匯報我的行蹤?這是我的工作,我好像沒有義務告訴你。」
鄭秋白這冷冰冰的態度讓話筒那邊的霍峋立刻靜默了。
但凡有自尊的人,都一定會感覺到屈辱和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