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身體還好嗎?」
「好差不多了,就是不小心摔了一下,稍微有點骨裂,醫生要我躺著靜養一段時間,過段時間就能出院了。」
受氣模樣的霍少爺上下將鄭秋白細緻打量一番,他的眼神灼熱,仿佛射線一般。
鄭爺都被看得有點心虛,生怕這小子目光灼灼真是有什麼透視異能。
確認鄭蝴蝶外表無誤,沒有皮外傷,也沒有打石膏,霍峋才收回視線,「你摔了腿,這段時間都是他照顧你的?幹什麼都要他幫忙?」
這個「他」指的是阿良。
「你有什麼問題嗎?我們老闆我不來照顧,誰來照顧啊?」阿良雄赳赳氣昂昂,他現在都是可以代理鄭秋白簽名的家屬身份了,是最有資格出現在這個病房裡的人。
霍峋不理那黃毛,執著地盯著鄭秋白,「那我也要留下來,我也可以幫你。」
鄭爺還能看不出這小子在這裡呷醋吃,順毛摸道:「平時打飯拿藥肯定要阿良幫我,但我也只傷了一條腿,還有條好腿呢,沒有到事事都要人幫忙的地步,你留下來,這裡也沒有地兒給你住。」
「那他是住哪裡?」
「阿良是住酒店的,每天早上才過來。」鄭秋白實話實說。
霍峋心裡那點敵意這才散去些,不過他依舊執著,且決心更甚,「那我更得住在這裡了,你晚上起夜,難道不需要人搭把手,萬一摔倒在衛生間怎麼辦?」
「謝謝,但我晚上不起夜。」鄭爺腎好,晚上不多尿。
「……」
「而且這裡真的沒有你住的地方,連護工都不能隨便加床,要住到外面去。」私立醫院的病房,有嚴格的規章制度。
如果非要加護工床,只能加錢去更寬敞高級的病房。
不過這事,鄭秋白是絕對不會讓霍峋知道的。
「你要是真想見我,就白天時候再來,晚上,正好在京市,你就回家吧。」
霍峋眉頭一皺,他剛跟霍嶸吵完架,這個節骨眼兒上肯定是不想回家面對霍老三。
「霍嶸也來過我這兒。」鄭秋白覺得這事霍峋是該知情的,霍嶸要萬一是個大嘴巴,那霍家估摸著也得知道點信兒,到時候霍峋可就要遭殃了。
早點知道,早做準備,省的挨收拾。
霍峋的臉色一下子變了,如臨大敵,「他在幹什麼?他來找你?他對你做什麼了嗎?」
「他沒對我做什麼。」鄭爺看了眼站在床邊的阿良,阿良雖然不情願,但還是帶上門站到了病房外面。
鄭秋白這才繼續道:「他應該知道了點事情,過來讓我不要帶壞你,別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