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太方便。」
鄭爺如今作息一團亂麻,凌晨睡下,到第二天上午要醒好多次,吃東西的習慣也不夠規律了,常會覺得餓肚子心慌要加餐,吃飽之後時不時還要抱著馬桶吐一遭,變臉比翻書還快。
孕早期的痛苦反應顯然已經通通找上門。
肉.體上的反應很難遮掩,同住在一起,霍峋遲早會有所察覺。
鄭爺覺得醜話說在前頭,「而且這段時間我也沒辦法和你做。」
霍少爺蹲在行李箱跟前兒,反應了一瞬,臉被炸成了洋柿子,「我、我沒想那個——」
「哦,你沒想。」鄭秋白撇嘴,你猜他信嗎?
上大學那幾年,身邊蠢笨的男人,已經足夠鄭秋白了解那些渾身上下只有雄性性腺的人類,十八九歲時腦袋裡裝的都是些什麼廢料了。
他也不覺得,霍峋這氣血方剛的大小伙子,來找他同居,就為了住那間狹小的客臥,整日安分守己給他做免費保潔打掃屋子的。
「……」
「你沒想。」鄭爺好整以暇,一屁股在沙發上坐下。
「我——」霍峋真是要咬牙切齒了,他說的不要臉,絕不是這種層面上的不要臉。
這種事上不管多大歲數,也得含蓄些吧?
但這和他上輩子二十幾歲還是處男,絕對沒有關係!
霍峋攥緊了行李箱把手,聲音細弱,「我想。」
這開.苞不開.苞,反應的確不太一樣。
上輩子的霍峋和鄭秋白只親過嘴,他每天腦袋裡想的是怎麼多吃點鄭秋白的嘴兒,最多也就是很多年之後,在腦子裡模擬模擬。
這輩子霍少爺新世界的大門早早打開了,由儉入奢易,他想的當然是每天怎麼多吃幾遍鄭秋白,這比吃嘴兒有趣兒多了。
且兩輩子處男的戰鬥力,自然不一般。
「但你不願意,我又不會強迫你。」霍峋垂著頭,這種事,肯定要你情我願呀。
「怎麼你看到我,就只想警告我這個?」
「你當我是什麼,色.情狂嗎?」
「我在你眼裡,就和路邊的公狗沒區別嗎?」
「我只是很想你,所以想和你住一起,天天看到你,我就很開心了。」霍峋耷著一張臉,硬生生把自己講成了一朵單純小白花。
「?」
不是,鄭秋白他也就說了幾個字,怎麼霍峋就有這麼一大通等著他?
話是不是有點太密了?
這還是霍峋嗎?
這小子之前話也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