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是陳禾要見自己未來的弟妹,不知道的,還得以為陳禾是要把連環殺人犯往家裡邊兒引呢。
為此兩人真是紅了臉,生好大一場氣。
要不是有小陳從中勸和,陳禾都想回娘家了。
如果,只是霍崢過生日,霍峋真不一定回去,在他眼裡當下還是鄭秋白最重要,白天鄭蝴蝶不舒服吐了一遭,霍少爺現在還惦記著,十足老媽子。
奈何霍淳回來了,霍家二老也回來了,於情於理,他這個當弟弟當兒子的,都得去露個臉。
「我知道了大嫂,看看吧,如果我這邊沒什麼事的話,抽個空我就回去了。」
「這樣最好。」陳禾說完,又支支吾吾起來,「小峋,大嫂還是想問你件事。」
「什麼事?」
「你現在這個朋友,人怎麼樣吶?你們兩個關係還好嗎?」陳禾從小陳那聽了些隻言片語,知道霍峋在談的,是個經營夜場,迎來送往的交際花,那身邊的男人簡直不計其數。
陳禾這才理解了霍崢的反應,她也怕霍峋還小,覺得這好像是談戀愛了,其實是被對方戲耍的團團轉。
這樣的女人,霍峋這種毛頭小子,降不住。
而且霍家,的確也不會輕鬆點頭叫這樣的媳婦進門。
「他人很好,我們兩個關係也還好,大嫂,你還有別的要問嗎?」
兩個「好」字,足以體現霍峋的執迷不悟。
陳禾跟霍崢那種強硬派不同,絕不會破口大罵,只是溫柔叮囑:「沒別的了,那你注意安全,記得早點回家。」
掛斷電話,陳禾對著丈夫搖搖頭。
「哼,我說什麼來著?這小子現在已經被下迷魂藥了,誰說的話他也不帶聽的,就認準了內個人!」霍崢扶額。
他原本準備放手叫霍峋同那男人玩兩年,說不定等霍峋讀完碩士,開闊了眼界,自己就知道放棄了。
可誰叫霍老大昨晚上做了一個夢,夢裡霍峋自從十九歲去到港灣讀書,一直到二十幾歲自己創業,這期間再也沒有跟家裡人聯繫過,單方面恩斷義絕了。
人在港灣,霍崢就是想把弟弟抓回來都沒那麼長的手,只能一邊罵霍峋白眼狼,一邊想方設法得到弟弟的消息。
從下屬搜羅來的隻言片語里,霍老大知道,霍峋並非一年到尾都在港灣待著,他有時候也會回到內地,但從沒回過京市,次次去的都是燕城。
燕城,燕城,燕城都快成為霍崢心上一根刺了!
不用下屬說,霍崢就清楚這小犢子跑燕城去是幹什麼的,肯定是去看那個姓鄭的!
都已經這麼多年了,霍峋都已經20多歲了,還沒放下呢?!
而後,霍崢接到了五六年來,霍峋第一通主動打給他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