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的孩子!」
實話實說,這個孩子是不是自己的,霍少爺自己心裡也沒底兒,鄭秋白的防備,的確讓他感到不安忐忑。
且這是上輩子沒有發生的事情,霍峋只怕孩子爸爸還在暗處覬覦,同鄭蝴蝶藕斷絲連,等著挖他牆角。
可就算這個孩子壓根不是他的,他也無所謂,這種尋常男人在意的雄性生.殖象徵以及愛情附屬品,他壓根不在意。
倘若在意這種東西,上輩子的時候他就不會苦哈哈地蹲在港灣,偷偷摸摸,連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都沒有的愛鄭秋白五六年。
霍峋有一套自洽的邏輯,這個孩子是鄭秋白的,而鄭秋白從現在到未來都只能是他的,那這個孩子,同樣就是霍峋的。
如果它有幸生下來,只要鄭蝴蝶不會飛到別的野男人身邊,霍峋就會因為愛鄭秋白,承擔起一個合格父親的責任。
「它是我的孩子,還有,你不要再做那些無用功了,無論怎樣,我都不會和他分開的,你大可以直接跟我斷絕關係。」這是霍峋最後的通牒。
霍老大看著弟弟揚長而去的背影,坐在病床上傻眼了。
這算什麼?
他真要有一個小侄子或者小侄女了?
*
鄭爺難得獨守空房,只是不出所料,他有點兒不習慣這個床的寬大尺寸了,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
這上面再躺一個霍峋的擁擠程度,才是恰到好處適合他入眠的大小。
實在是不困,鄭秋白選擇不再為難自己數羊,爬起來從家裡的碟片簿里翻出來阿良先前買的胎教音樂盤,放進CD機里。
因為霍峋住在家裡的緣故,他給寶寶做胎教都只能在辦公室鎖好門做,還要擔心有員工過來敲門,一直提心弔膽的,這樣的胎教,只怕做完了效果也不會好。
趁霍峋回家的日子,鄭秋白得好好給肚子裡的娃補補課。
第一次做爸爸的鄭爺認為,教育就要從胎教抓起,可不能落別的小胎兒太遠。
胎教音樂輕緩,縹緲,溫柔流淌在室內。
鄭秋白摸著自己的肚皮,按照育兒書指導,嘗試和肚子裡的寶寶對話,其實這更像是自言自語,有點蠢,但他還是小聲說了:
「你要茁壯成長,健康康康。」
「爸爸希望你能順利來到這個世界上,我會盡全力養育照顧你的。」
鄭秋白頓了頓,摸摸小腹正經道:「不過,你可能和別的小朋友不太一樣,你只會有我一個爸爸,沒有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