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家其它人不去嗎?」年輕時的鄭秋白就是掃墓,也會和葉家人分開批次,減少碰見,以免又被那堆親戚指指點點。
「我才不要和他們去墳前搞那些虛情假意有的沒的。」
葉聿風同樣不想和他那堆兒沒有心肝的冷血親戚一起,他不願意看這些人在他父親的忌日大談生意與合作,更別提那堆人裡面還有個不要臉上葉靜潭。
他一直知道,往年鄭秋白去掃墓也都是和葉家人的大部隊錯開,今年他們兩個人正好能作伴,也叫葉長流泉下有之他的兩個兒子總算是打破了芥蒂,活的像對兄弟了。
鄭爺眯著眼,還沒等他點頭,葉聿風沒抹髮膠的腦袋先一步輕輕頂到了他的肩上,鬆軟的毛髮觸感鮮明。
葉少爺這是拿出來了他對待葉老太太的殺手鐧,「哥,你就和我一起去唄!」
「……嘔。」鄭秋白直接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差不多的年紀,差不多的說話方式,霍峋撒嬌他欣然接受,葉聿風他想一巴掌扇飛,「你沒骨頭嗎?離我遠點。」
「喂,鄭秋白,不至於吧!」葉少爺直起身子,臉也紅了,氣得,「我有那麼噁心嗎?」
鄭爺瞥他,點點頭,在葉聿風發瘋前,他先發制人:「我知道了,你要去的前一天給我打電話。」
「這還差不多。」葉聿風目的達成,正襟危坐,不過他也沒有離開的意思,而是轉頭在房子裡四下打量起來。
從玄關的鞋架和廚房成對餐具中掌握蛛絲馬跡的葉少爺眉頭一皺,「你這兒還住著別人嗎?」
「你有對象了?」還是個男人。
「……」
「真有了?是誰?你和上次那個姓霍的不玩了?」葉聿風當那個霍峋是鄭秋白的小情兒,畢竟他之前晚上打電話過來,這倆人是能浴後擦頭髮的關係,更甚至,那哥們幫鄭秋白吃了一肚子藥還分文不取。
如果沒有那層關係,葉聿風覺得那小子也太忠僕了,簡直是阿良二號。
「你打聽這些幹什麼?」鄭秋白頭疼。
「我這不是關心你,我聽人說,你現在都不怎麼出現在金玉庭了,這一看就是家裡有人管了,怎麼,我也得見見吧。」好歹是一家人,這肯定要幫忙掌掌眼。
葉聿風知道鄭秋白身邊一直都沒有個固定角色,這種生活狀態,對他們這樣的年輕來說也正常。
不過在葉少爺看來,鄭秋白不適合這樣的生活,他身邊原本留下的人就已經夠少了,來了又走的人也太多了,這樣遲早要壞菜。
孤獨是吞噬人的沙漠。
葉聿風是受不了這種日子,他走到哪,都要呼朋引友才行,且他身邊,也有許多相識十多年以上的狐朋狗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