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眼前這一切都還是完好無損的。
一瞬間,霍峋感知到了幸福到落淚的具象。
趴著喝完梨湯,扭頭遞碗的鄭爺正好看見這小子眼圈紅紅,「又怎麼了?」要他現在再趴到霍峋大腿上哄哄他嗎?
成年人的哄人方式,就是如此快捷直白。
「沒事。」霍少爺堅強地抽抽鼻子。
「那你哭什麼?」
「我沒哭。」
「……」
「空調吹風太大勁兒了,我見風淚。」
好有道理的理由,鄭爺竟然找不出漏洞。
不過鄭秋白這位病號到底沒有心力繼續陪霍峋胡鬧,他喝了梨湯,整個人又困起來,不多時就蜷在床上睡著了。
霍峋回來了,他睡的前所未有安心。
霍護工倒是不困,他在外面整理那堆營養品,隔段時間就進屋給鄭秋白用酒精擦擦手心脖頸和腳心,擦完再把被子貼心的給人蓋住,動作很輕,不至於吵醒鄭蝴蝶。
擦身的間隙,霍峋偷偷掃了眼鄭秋白的小腹,他覺得鄭秋白的腰身是真的粗了,但其實肉眼看,還是平坦的,沒有凸起的孕肚。
霍淳說,孕肚也要看月份和胎位,月份小,沒有肚子很正常,再說了,有些胎位特殊的孕婦可能到了孕晚期,肚子依舊小小的。
只有肚子的描述,霍淳也猜不出她小侄女如今到底幾個月了。
一聽到這,霍峋難免討厭一根筋的趙澤霖,他都說了給錢了,有什麼是錢辦不到的嘛?
抽空,霍峋還給霍源打了個電話,話里話外,他都在打聽宋五爺那位男妻,有沒有什麼特殊之處。
「有什麼特殊的?我想想,也沒什麼,就是很有能力的一個年輕人。」比起霍源這種在國外工作許多年的海歸派計算機專家,剛三十多的溫拾和他的合伙人們,都是青年才俊的小伙子們呢。
至於什麼男人生孩子的八卦,霍源不感興趣,他也不信。
「……」
「不過你打聽這個幹什麼?」
「最近在看他們公司的股票,做了點背調,隨便問問。」
坐在辦公室里的霍源扶了扶臉上的平光鏡,擱下被掛斷的電話沉默不語。
他說什麼來著,霍峋真的不對勁兒。
這小子平時也不是對這種碎嘴婆子嚼舌根的事兒感興趣的人啊!
事出反常必有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