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因為霍峋的背景,還因為鄭秋白如今和他算得上是形影不離。
「真煩。」葉靜潭的指尖輕輕敲擊著自己的太陽穴。
如果霍峋能和他夢裡一樣,識相地去死,那他會輕鬆不少。
「也對,讓他愧疚到去死,不就好了。」
*
鄭星星來到燕城七天,再安分的性子,也已經有點坐不住了,他每天都在學習,到了晚上又沉沉睡去,連周末都沒有休息的時間,已經一點屬於他自己的生活都沒有了。
這些,鄭星星都可以不在意,他可以心甘情願成為一個學習機器,為了回報他的出資人,為了讓哥哥以他為榮。
可為什麼,哪怕他可憐地央求老師,希望打一通電話聯繫一下家人的請求,都次次被無情駁回。
他只是想和鄭秋白打一通電話,哪怕只有一分鐘也好。
「你現在唯一的任務就是學習,別的不要想太多,你的家人知道你在這裡,沒什麼好不放心的。」
「老師!」
男人沉下了臉,鄭星星立馬不敢再鬧了。
孩子總有一種小獸般敏銳的直覺。
鄭星星覺得,眼前高壯的男人,絕對不是負責他生活起居的老師那麼簡單,老師的胳膊上,怎麼可能有大片的蠍子刺青。
這玩意,鄭星星只在鬧到家裡的催債人和阿良叔叔身上見過。
那時候,察覺鄭星星的目光,阿良立馬緊緊繫上了袖扣,不叫小孩看,「這可不是好東西,甭學,你要紋一胳膊,就廢了!」
鄭星星也知道,這不是他們小孩子該學的東西,甚至在燕城,這是某一類組織才會有的特殊裝扮。
他越來越懷疑面前的男人不是老師了。
「那我能見一見之前的葉先生嗎?」求老師達不到目的,鄭星星把希望寄托在那位看起來安靜又矜貴的出資人身上。
「不能。」
「為什麼?」
男人被問的頭疼,本來他就不是個尊老愛幼的人,立馬低頭爆了句粗口,「哪有那麼多為什麼?你還沒看清楚自己的身份嗎?你現在寄人籬下,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我說話你還不聽,你是想回去住狗窩嗎?!」
鄭星星怔在原地,男人的粗話嚇到他了。
可見他還沒有動作,男人卻越來越性急,直接解下了皮帶,抽出了破空的聲響,「還不滾!?你他*的真找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