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霍少爺哪能把找尋小舅子的功勞讓給那個姓杜的,「我大哥身邊,有個厲害的,查這種東西,對他來說小菜一碟。」
而且,這是自家人,不必欠人情。
京市的小陳接到霍峋的電話,還有點意外,不過本著為領導服務,為領導家人服務的工作態度,他飛快接了,「是我,霍少,請問你——」
「陳哥,不早了,吃了嗎?」
「咳咳咳?」坐辦公室給底下人開小會兒的陳助差點被鐵觀音嗆死,這霍老五,估摸著叫他們領導沒有這麼順其自然的時候,「您有事就直說吧。」
甭東扯西扯還問好了,真夠嚇人的。
目的達到,霍少爺停止他粗劣的寒暄,「燕城有家叫春培的慈善機構,麻煩幫我查一下它的辦公地和負責人,儘快。」
辦事靠譜的小陳在本上記錄下那兩個字,轉手遞給自己下面的人,「去聯繫一下燕城慈善社工會,問問這是嘛。」
下屬回來的很快,幾乎沒費什麼功夫,因為燕城登記過的慈善機構里,就沒有叫這個名字的。
也就是說,鄭秋白手中印有公章的信件,是假的。
棄用的電話號碼,虛假的公章文件。
那從鄭達偉出現起,鄭秋白心底就升起的不妙預感漸漸放大。
鄭星星也被綁走了,這夥人大概就是殺掉鄭母的兇手,這樣他們實施盜竊後還將資助合同一起帶走的行動才說得通。
這陰狠的手段,甚至那一直打不通的電話,都叫鄭秋白想起,在天上人間出現在刀疤之後、對鄭達偉實施暴行的打手。
鄭家人接連出事,似乎是幕後主使為了在鄭秋白面前耀武揚威,也似乎是對方在表達,下一個就要輪到他了。
鄭秋白將手中的信團成了球,攥緊的手輕微顫抖,「這應該是沖我來的,星星是被牽扯進去了。」
開車往燕城趕的霍峋聞言一腳踩住了剎車,車輪陷進泥潭中。
今天一早,燕城連同周邊的鎮子都在下雨,暴雨,不算準的天氣預報說,這場雨可能要持續一周。
「這話是什麼意思?」
鄭秋白將自己的思路和推測講給了霍峋,從鄭達偉的故事開始,放棄了隱瞞。
鄭爺的本意是不希望這點事情影響他和霍峋正常的生活,沖他來的仇家,他自己也可以輕鬆解決。
但當下的生活太安逸平靜了,鄭達偉死後沒發生其它不正常的狀況,鄭秋白就降低了警惕,沒有繼續摁准一件事查下去,這才釀成如今這個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