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靜潭閃躲不及,被對方撞倒在地,緊接著又被那如鐵箍一般的手掌扼住了脖子。
疼痛混雜著窒息感,缺少氧氣的肺部發出憋悶的警告。
葉靜潭憋的面上通紅,連求饒和威脅的聲音都發不出,他總算意識到霍峋此刻滿身殺意,是真的想把他弄死。
「咚」——葉靜潭的保鏢眼疾手快,找來一根鋼管,對準霍峋的脖子,將人抽倒在地。
葉靜潭捂著脖子,被人從地上扶起來,止不住抽氣。
半晌他陰惻惻盯著地上昏迷不醒的仇人,嘶啞著聲音道:「把他拉上樓,和那個孩子一樣,找根柱子綁起來!」
***
窗外開始下雨,鄭秋白坐在茶几前,沉著臉一動不動。
而葉聿風正在埋頭苦吃保鏢買回來的漢堡包,他拿了根薯條沾上番茄醬,往鄭爺嘴邊送,「啊,吃飯,你不是也餓了嗎,再不吃就涼了。」
「不吃,拿走。」鄭秋白蹙眉,他直覺霍峋不是去幹什麼好事了。
因為角落裡那兩個保鏢剛剛不知道偷摸說了什麼,其中一個臉色大變,急沖沖跑到門外去打電話了,另一個就跟做錯事似的,人高馬大的漢子氣勢上成了只鵪鶉。
這種變化,肯定和霍峋脫不了干係。
鄭秋白現在很煩,窗外的雨聲、電視機里的播音腔、葉聿風咀嚼食物的聲音,都叫他焦灼不安。
從前事事都安生報備的霍峋學會藏著事兒了,鄭爺也總算是知道,被人蒙在鼓裡的滋味兒真是不好受。
霍峋的手機依舊打不通,鄭秋白反覆彈開手機又合上,最終他站到了兩個保鏢眼前,「我再問最後一遍,霍峋到底去哪了。」
保鏢把嘴抿成一條線,他不敢說,因為霍峋不讓,霍峋只叫他們留在家裡,看好鄭秋白,不許鄭秋白雨夜出門,外面太危險。
「不說,好,那我自己去找。」鄭秋白攥緊手機,隨便拎了把傘,抓上自己的車鑰匙就要出門。
燕城這麼屁大點地方,他不信霍峋還能藏到他找不見的地方。
保鏢總算慌了,堵在門前,「鄭先生,您真的不能出去。」
「這是我家,我能不能出去,是我說的算。」鄭秋白掃了眼面前的保鏢,冷聲道:「再不讓開,我就報警,你們兩個,這算非法入室。」
吃薯條的葉少爺嚇地蹭一下子從茶几前站了起來,他不過一眼沒看住鄭秋白,怎麼還要吵起來了?
鄭秋白也不瞧瞧,人家那兩位保鏢的胳膊,可是比他倆的大腿還要粗啊!
「怎麼了,有話好好說,別吵架呀。」
一個保鏢開口道:「少爺不讓告訴您,不過我們已經把這件事匯報給領導了,估計很快就會有人去接少爺了——」
「我也要去接他。」鄭秋白油鹽不進。
他現在受不了還有人像鄭星星一樣,莫名其妙就消失了。
保鏢支支吾吾,還是不敢說,霍峋的威脅的確比鄭秋白有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