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茶餅,比老太太歲數還要大,真正的有市無價,正適合做鄭秋白那地方的鎮店之寶。
鄭爺知道這玩意貴重,只是哪怕趙淑梅送了他另一塊前朝茶餅敲碎後的散茶叫他拿回家嘗嘗,他也不敢喝。
這跟老殭屍一樣的老茶葉,外面的紙皮包裝都破破爛爛了,喝進肚子裡難道不會像喝了一肚子霉灰水一樣嗎?
「我大哥就愛喝那樣的老茶。」霍峋聽了鄭秋白的描述,想起霍崢那被小陳走哪帶哪的掉色茶葉罐兒,裡面放的就是這樣的茶,都是專門從南方一些制茶村子裡收來的,幾十年的陳年茶餅。
「聽我大哥說,這種老茶葉,就和陳年人參之類的保養品一樣,喝下去神清氣爽,還對身體其它地方有益處。」
像神藥補品似的。
「奶奶給你的這種茶餅,我也在拍賣會上見過。」一塊斑駁的前朝茶餅,在十年後霍峋出席過的海外拍賣會上,能拍出一百伍拾萬港元的高價,而且多的是人爭搶。
「這麼貴?」
「嗯,我記得那塊品相還沒有奶奶給你那塊保存的好。」
鄭秋白原本打算將那塊茶餅和其他產品一起擺在他訂購的博古架上當商品展覽,但現在,他開始考慮要不要專門點這塊茶餅買一個玻璃制的保險箱了。
或者還是直接存到銀行,上個保險,更安全一點。
這要是不小心丟了或者摔碎了,鄭爺會肉痛的。
話筒那頭的霍少爺聞言笑出聲,「你要是想要這種,我給你買。」
「算了,就這一塊兒,我都不知道這猴年馬月才能賣出去。」鄭爺是個商人,商品在他眼裡只能帶來利潤,賣不出去的,再貴也是擺在家裡的賠錢貨。
供起來一塊祖宗茶餅就差不多了,霍峋多給他買幾塊回來,鄭秋白可供不過來。
*
霍峋到港灣的第六天,鄭星星的軍訓結束了,鄭秋白開車把他從學校接回家休整,再過三天,才正式開學。
見到星星那一刻,鄭爺就有點後悔當時沒給孩子買防曬裝備了。
鄭星星確實是更黑了,黑的站太陽下面都要發亮了,脖子後面還曬脫了一層皮,紅彤彤一片,看著就痛。
鄭秋白臨時更改了目的地,先帶鄭星星到醫院掛了個皮膚科的號,買了曬傷膏,又去商場,遵醫囑給鄭星星買了些補水修復的護膚品,讓鄭星星洗完澡之後全身塗抹。
洗完澡出來的小黑孩渾身香噴噴的,他從前用過的面霜只有大寶,大寶沒有哥哥給他買的那些瓶瓶罐罐香。
「哥哥,我洗好了,也塗了那些霜和水。」
「正好過來我給你脖子上的傷口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