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新興的官方機構難以安插人選,這已經是在保證隱秘性的前提下最完善的做法了。
而提前從常暗島撤離,無疑是在宣告戰敗,賠償金除去穆庭家該出的和上層承擔的那一部分外,還會留出一小部分給民眾。
當然不能直言拿民眾的錢去送給外人,所以需要特定的方式。
先渡過這段艱難時期,而後累年多發行一部分鈔票,逐步提高物價,讓民眾手裡的資金變得不那麼值錢。
手段無非就那麼幾個——銀行定期和保險。
為了從民間吸收更多的私人資金,銀行一定會提高利率。
市場上收留被銀行拒絕了的客戶的地方——私人借貸市場也會進行觀望,短時間不會開展兌換現金業務。
這樣一來市場上流通的錢就會變少,引起短暫的通貨緊縮,恰好抵消過量發行的貨幣,市場重新平穩。
穆庭葉藏在心裡盤算著自己手頭的資金,在公告發下來之前,會留有一段時間的緩衝期,那是上層約定俗成的退場時間。
雖然他一直唾棄這種行為,但不跟著一起做,資金只會憑空蒸發大半。
如果能引起跟風投資的話,小概率可以賺上一點。
對於穆庭葉藏來說,就算是這類資產全都損失,也不會對他個人造成什麼影響,最多就是公司帳面上難看一些。
但這些事放在那些普通民眾身上,皆是無妄之災。
這筆錢還是用於福利建設吧,戰後總是艱難的。
在去找與謝野晶子的路上,穆庭葉藏一直在心中打磨自己的計劃。
倘若事情發展真如自己所料,市場得不穩定性勢必會引起民眾的不信任風潮,倘若在未來民眾不願意將資金存入銀行,那會把多餘的錢放在哪裡?
股票?
穆庭葉藏馬上否決了這個答案,股票的波動性太大,願意把資金交到銀行的群體,本身更傾向於更為穩定的投資方式。
那麼就只剩下基金了。
在去往監護室的路上,穆庭葉藏敲定了日後橫濱最大的基金公司所擁有的目標客戶群體。
但目前,這個奇蹟般地基金公司還是一紙空談。
說是特別監護室,也只不過是收拾了一間靠近走廊的禁閉室,就將與謝野晶子塞了進去。
禁閉室是為了懲罰不服管教的那部分人而設立的,空間狹小沒有窗戶,只有在送飯時才能透過那扁窄的縫隙看到一小縷昏黃的燈光。
與謝野晶子就被關在這裡,一個暗無天日的地方。
好在島上任何資源都要優先向前線傾斜,包括鐵製品,因而這道門大部分是由木製成的,或許從內部也能輕易打開。
將看守人員支開後,穆庭葉藏生疏的拽開送飯的窗口,敲了敲門板,「晶子,是我,還記得我當時說了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