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即便家庭情況不太健康,穆庭葉藏依舊希望這段情感能得到親人的祝福,尤其是他的母親。
這個致力於讓他正常成長,逃離穆庭家的人。
舞台的表演走到尾聲,眾人唱出最後一句歌詞:
「如若死是必然,何不縱情生活。」
在拖長的華麗尾腔中,穆庭葉藏俯下身,親昵的蹭著愛人頸側落下的黑髮,別過頭來吻他。
愛意放肆宣洩。乾燥的唇瓣相觸,碾過唇珠,將人從睡夢中帶離。
平躺的姿勢,半夢半醒中,森鷗外的潛意識將這個地方當成了辦公室後方的休息室。
「嗯?」
親夠了就把頭偏到一側,順著姿勢摸向了穆庭葉藏的臉。
不遠處金紅配色的古典裝飾召回森鷗外的理智。
包廂外的掌聲如雷鳴,被觸碰的人不曾躲閃,唇角彎彎,不知在笑什麼。
未徹底清醒時點頭應下的事情很快就要來臨。
森鷗外本想拒絕,他並不擅長同陌生人交談時捨棄利益。
相較於其他人,森鷗外接受的教育是不完全的。
十二歲之前,家中只教了他交換的底層邏輯,十二歲之後自己學會了利用。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可還沒等他說出口,穆庭葉藏就慢慢抬起頭,緊抿的嘴唇泛白,臉上偶爾擠出一個矜持又靦腆的笑容,稍縱即逝。
留下的只有勉強的無助,像是脆弱的琉璃瓷器。
而拒絕這個請求的森鷗外,就是拿著錘子的那個人。
對這個表情,他完全沒有一點辦法拒絕。即便知道這都是眼前這個人偽裝出來的。
最後還是妥協了。森鷗外跟著穆庭葉藏一起來到了一個熟悉的地方。
那是他帶著搜查令去找與謝野晶子的溫泉山莊。
在森鷗外訝異的目光中,穆庭葉藏短暫的講述了名為桐谷茶莜的過往。
身為家中獨女,桐谷茶莜從小就見慣了各種勾心鬥角。
她一向循規蹈矩,按照父母的規劃前行,扮演所有家長眼中乖巧的布偶。
人生中做的唯一一件叛逆的事情,就是嫁入穆庭家。
一見鍾情後的猛烈追求,讓這個慣於壓抑自我的少女無所適從。
婚姻從來都是權衡利弊,可這種追求,讓她感受到了被堅定選擇的感覺。
所以她違背了父母的意願,堅持要嫁給他。
可隨著時間流逝,愛意逐漸消失,陌生的女性橫亘其中,他們的感情開始產生裂痕。
再也回不到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