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奶的熱氣兒,真香啊~~~
…
有早起的鄉親路過知青住處,看到院子裡空蕩蕩,既沒有勒勒車,也沒有貼牆堆起來的柴禾或牛糞,沒雞窩羊圈,連條看門狗都無。
老鄉正搖頭覺得剛來的知青們絕對是大隊裡除了力氣啥也沒有的、最貧苦的破落戶,忽然嗅到一股誘人的香氣。
嘴巴里瞬間分泌出大量唾液,忙湊近知青小院的門口,仰起頭用力嗅聞。
「嘖嘖,咋這香?」
聞著聞著,隔壁長得舊舊的小埋汰孩兒跑過來,打招呼後好奇問:「阿伯,你幹啥呢?」
「啊?啊!路過~路過~」尷尬地解釋兩句,老鄉忙抹著嘴角快步離開了。
小髒孩兒疑惑地轉頭目送,才想繞過知青小院去另一邊幫額吉(母親)傳話,忽然停下腳步。
他鼻子快速抽動,不由自主走到了方才阿伯站著的地方。
好香……好香啊……
不一會兒工夫,小髒孩兒已尋著味潛進院子,將額吉交代他的事忘了個一乾二淨,只顧著貪婪地嗅啊嗅。
…
瓦房內,牛奶燒開後,孟天霞迫不及待地將奶桶端到一邊,用勺子仔仔細細給每個人盛了一碗。
全程沒有一滴牛奶溢出或滴落。
衣秀玉拉長袖口,用袖子隔熱,捧著牛奶坐回餐桌,埋頭往碗裡吹冷氣,做出一副又怕燙又想喝的饞貓樣。
奶桶里最後一大碗,當然全是林雪君的。
給林雪君盛好奶,孟天霞又往奶桶里放了水,把內壁上沾的奶液涮到水中,再次放回灶上小火燒起來。
牛奶盛好了,從灶台端到餐桌這麼一會兒工夫,就凝了一層奶黃色的奶皮。
衣秀玉小心翼翼地用小指甲蓋將奶皮挑起來,仰頭張嘴接住奶皮,一邊歪著腦袋閉著眼,細細地咀嚼品味,一邊搖頭喟嘆。
林雪君小時候常喝這樣的鮮牛奶,眼看著媽媽擠牛奶,然後端著奶桶去煮,熱氣蒸騰。
水霧總是模糊了媽媽的面孔,她接過碗,在媽媽的鼓勵下,吹溫後認真地喝。奶碗見底後抬起頭,才看到媽媽正心滿意足地笑望著自己。
到北京念大學和研究生的幾年,她為了多積累經驗,又想著將來可能要回草原上繼承父母的草場和牛羊,也許很難有機會去更廣闊的世界,所以她常常暑假寒假也不回家,不是到處旅遊,就是去獸醫院或奶廠之類實習打工。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