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君臉紅得充血,轉頭看到阿木古楞坐在小馬紮上一邊嗑瓜子,一邊看著她,就更加羞窘難當了。
第一鍋焦糖一做好,她就跳起來告辭。步出小磚房時,她還聽到屋內傳出三位大姐爽朗的笑聲。
林雪君有理由相信,草原上再嚴酷的苦難,也攔不住大姐們自娛自樂的無畏精神。再大的風嚎,也壓不住大姐們的笑聲。
回家又取了一罐焦糖給阿木古楞,林雪君在家裡睡了一覺,便去大隊長家報導,整理東西為晚上打針做準備。
結果才落腳就被寶姐找上門。
「林同志,產房裡有一隻母羊不給小羊羔餵奶呢,小羊羔一湊過去要喝奶,它就拿後蹄踢小羊羔。那小羊羔才出生3天,這要是餓上兩頓,不白生了嘛。」寶姐站在大隊長家院門口,目光只盯著林雪君,對站在院子中的大隊長視若無睹。
大隊長站在院子中央,五味雜陳。
以前牲畜要是生病了,土獸醫又治不了,牧民就來找他。他又不會給牲畜看病,總是趕過去了又束手無策。要是趕不及去場部喊獸醫,牲畜病死了,就總有一種都怪自己無能的愧疚感。
沒想到林雪君才做上獸醫衛生員,牲畜有事,社員就都不來找他這個大隊長,改找林雪君了。
深吸一口沁涼的空氣,大隊長手往外一指,果斷道:
「走!一起去看看!」
這一回,總算不是垂頭喪氣地走向病畜。
有林雪君在身邊,他底氣足,走路都帶風了。
……
產房棚圈裡,通身白捲毛的小羊羔卻有一個黑鼻子兩隻黑耳朵,它已經好長時間沒吃到奶了,正急得圍著媽媽直轉,小尾巴一撅一撅地使勁兒,卻無論怎麼嘗試,都總是被媽媽踢開。
來擠奶的幾位婦女時不時過來看看小羊羔,想要將它帶到其他母羊那裡吃點,偏偏別的母羊不熟悉小羊羔的味道,也不願意給它餵奶。
小羊又不會就著碗喝奶,大隊裡更沒有奶嘴這種東西,婦女們只好看著小羊羔干著急。
一位婦女用手指沾了其他母羊的奶水送到小羊羔面前,小羊羔立即蹬直腿,昂著頭急切地舔舐沾了奶水的手指,惹得人一陣陣地惋惜:
「真可憐啊……」
林雪君趕到的時候,正看到幾位婦女圍著小羊羔又是痛惜又是憐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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