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負責大畜群,也是一晚上都在鏟屎。不僅要鏟了送去做無害化處理,還要把糞便放水裡觀察是否有蟲。得確保健康棚圈裡的牛羊百分百都是沒蟲的,不然再拉蟲糞,又把蟲病傳染開了怎麼辦。」
「沒事的,只要後續一直注意,不要在低濕的草地、有露水的草地放牧,不要在陰天和小雨後放牧,就沒事的。」
林雪君笑著說罷,有些擔心道:
「你吃過早飯,也去休息吧。」
「我沒事,我一會兒就去睡覺。」年輕人不好意思地憨笑兩聲,又道:「以後我們一定不在小雨後放牧了,陰天也注意。露水草和低濕地的草,都不讓牛羊吃。林同志放心!那個,那個,您去吃早飯吧。」
「叫我林雪君就行了。」林雪君被對方過於尊敬的態度搞得不好意思,忙更客氣地朝他一邊點頭一邊道別。
可是這邊送走一個人,又有另一個牧民來報喜。都是她不認識的人,都恭敬地讓她心虛又羞赧。
於是不敢再在一個地方站著不動,匆忙跑去賽罕老阿媽的氈包外吃早飯去了。
吃過早飯,在做為臨時辦公室的小氈包里跟幾位獸醫和生產隊幹部開過小會後,這個治病、下訪小隊便要離開了。
陳社長帶著自己的團隊和周獸醫裝著一部分藥去第五生產隊,林雪君和姜獸醫則帶另一批人和藥去第六生產隊。
在送別時,賽罕老阿媽拉著陳社長和林雪君的手一直不捨得放,她雖然沒有說出太多感謝的話,可那份熱乎乎又酸澀的情感還是通過她干硬而有力的手掌傳遞了過來。
林雪君一次又一次地與賽罕老阿媽擁抱,反反覆覆地告訴她『不要哭,應該笑』。
於是大家笑著擁抱,感恩生病的牛羊全都恢復了健康。
牧民們笑著笑著又忍不住地眼眶發酸,終究還是要抹兩下眼淚,感恩來到第四生產隊幫忙的所有客人。
在草場上奔波大半日抵達第六生產隊夏牧場,遠遠便有好多牧民騎馬相迎。
在兩隊人馬相遇的瞬間,帶隊的畢力格老人跳下馬背沖至林雪君面前,一雙因為照顧病畜而熬紅了的眼睛仰望著騎在大黑馬蘇木上的林雪君:
「林同志,終於把你盼來了。」
林雪君忙下馬反握住畢力格老人的雙手,「老阿爸,又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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