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怪了,杜教授捏著的到底是什麼信啊,能有這麼強力的效果?!
…
在杜鳳池收到林雪君信件的第二天,林父趁工作空隙,直奔農大尋老友杜川生。
他在女兒回信中得知杜川生教授會同她通過信件討論草原畜牧業等工作,便想見見杜川生,與對方喝喝茶,吃吃飯,聊聊女兒林雪君。
哪知他來到學校根本找不到人,杜川生辦公室里沒人,家中電話也沒人接。說是杜教授在圖書館,尋過去又聽說杜教授好像去其他圖書館或書店找資料了。
林父於是又給杜川生家裡打電話,結果連晚上都一樣的無人接聽。
難道這傢伙沉迷泡各個圖書館和書店,連家都不回了?
之後連續找了幾日,林父一直沒能見到人,連電話也沒能通上一個。
直到2周後,他才接到杜川生的來電。
「我接到小梅的信後第4天就給她回信了,著急著呢,沒日沒夜地幫她辦事兒。」杜川生在電話里哈哈笑著,難得地爽朗:
「你問這個幹嘛?跟你說了你也不懂,都是草原上的事兒。小梅找我就找對了,這我能不知道嗎?哈哈……」
林父在電話對面聽著杜川生一口一個『小梅』地叫,怎麼搞的好像他杜川生跟小梅比他這個親爹還親呢?
「對了,我最近幾年不是都在研究草原沙化的治理嗎?咱們國家從好多年前就一直在研究了,其實古往今來這個課題的研究從沒停止過,現在更系統化、科學化了。
「我一直有些瓶頸,本來想今年春天去草原看看,但又怕呆的時間短,沒效果。又有些舍不下學校里的學生。
「小梅真是解決了我的大難題,就算我在草原,也未必能將許多事想得那麼透。」
杜川生話題一轉,又跟林父分享起自己最近在做的事:
「我給小梅回信後,就開始沉心寫論文。
「昨天終於寫好了,提交了報刊。
「另外還抄了一份直接遞到了農業部,等著吧,我一定將小梅的建議推動落實到草原上!」
林父握著話筒聽杜川生慷慨激昂地說了近半個小時的話,幾乎插不上言。
掛斷電話後,他仍久久無法回神。
前陣子已從兒子口中了解了小梅在草原上做的許多了不起的事,心裡感慨又動容。小梅長大了,變得這麼厲害,連做父親的都有了壓力,想要更努力更上進地奉獻更多力量。
可如今聽那個已經成為教授,在畜牧業極其受人尊重的杜川生口口聲聲稱讚小梅,甚至直言小梅對他的幫助,心情更加……激動了!
彷如墜夢,一切都那麼不真實,又那麼地……令他感慨感動。
真好啊,小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