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時黃羊向南遷徙,一般會在到蒙古南部或興安嶺西南邊的草原、森林處繁衍。如果氣候好,它們最大的族群會直接從在蒙古境內向南走。大概是因為今年冬天雪少,最大的族群很可能遷徙到在我們呼倫貝爾草原南部。所以在春季北遷時,才會被我們遇到。」胡其圖阿爸雖然對草原外的事不了解,對草原卻很懂,「根據這個情況來反推,蒙古的乾旱情況可能非常非常糟糕了。」
「怪不得今年我們風沙這麼大,是不是有許多是從蒙古那邊吹來的?」林雪君這一路都圍著頭巾,有時騎乘前行,夾沙的風打得眼睛都睜不開。
「……」胡其圖阿爸嘆口氣,將背上的弓箭抓到手中,轉身招呼了阿木古楞便朝著黃羊群追去。
雖然在後世黃羊也被稱為『牢底坐穿獸』,是國家保護動物,但在這個時代,牧民們非常不歡迎吃草根且種群龐大的黃羊。
胡其圖阿爸帶著阿木古楞射獵了3隻黃羊,將黃羊掛在馬背上,又騎著馬將黃羊群驅趕出很遠的距離才折返。
今冬乾旱,草場上每一根草都十分珍貴,誰也不知道冰雪消融後,草原上能有多少草熬過乾旱凜冽的寒冬順利返青,得儘量保護草根才行。
因為旱情比想像中還嚴重,轉場路上大隊不得不繞路找河,才能讓牛群、馬匹和駱駝不至於渴倒在路上。
4月底的草原上每天仍在零下10度左右,冰河附近風大,河水刺骨。
體弱的母牛跨越冰河時越走越慢,一邊仰頭哞叫,一邊在河水的衝擊中踉蹌。
烏力吉大哥、昭那木日和阿木古楞幾人,不得不一直站在刺骨的河水中拉拽、推拱著幫助畜群過河。
等過了河,林雪君立即用早拿火烘烤過的布巾等包裹體弱母牛的四肢和後肢,不等它們出現倒臥症狀,便為它們做好活血預防工作。
畜群過河時,遠處河流下游傳來一陣又一陣狼嚎聲。
林雪君雖然看不到狼群,卻能從此起彼伏、中氣十足的嚎叫聲聽出狼群規模不小。過河的畜群本就因冰冷河流而感到不安,聽到狼嚎聲後更加驚懼。胡其圖阿爸帶著納森和托婭幾人不斷騎馬在畜群外呼喝驅趕,才能將想要亂走的母牛趕回他們規劃的路線。
沃勒游過冰河甩去打濕毛髮的河水和快速結晶的冰粒子後,便站在畜群下遊方向,機警地炸起已春季脫毛後變得趨於純黑的渾身狼毛。
焦躁地左右踱步間,它不斷回望畜群和林雪君,似乎很想奔去狼群干架,又不願丟下自己的群落。
在下游狼群的嚎叫聲似乎更接近時,沃勒忽然仰起頭,底氣十足、聲音格外雄渾地高聲呼嚎起來。
它肺活量極強,一聲狼嚎長久不停。
下遊方向的狼嚎聲忽然變得單薄,似乎有幾匹狼在沃勒嚎叫時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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