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搓揉、沖洗了三四次,確認沒有任何毒液殘留在沃勒毛髮上,也沒有進入它眼睛嘴巴,林雪君這才鬆手。
大黑狼一獲自由,立即跑開幾米遠,回頭見林雪君沒追,這才不滿地嗷嗚抱怨兩句,抻脖子甩抖起毛髮上的水。
給沃勒洗去毒液,林雪君又將駝鹿弟弟拽到河岸邊,跟巴雅爾挨著拴住。
低頭執起消過毒的手術刀,在駝鹿弟弟反應過來前,林雪君手速極快地對著駝鹿弟弟傷口來了一刀,於之前匕首開出的擴口上,交叉切了個十字花。
駝鹿弟弟嗷嗷叫著抗議抽腿,林雪君忙站起身撫摸它寬厚的背脊,輕聲哄道:「不是在揍你啦,你被毒蛇咬了,要仔細清創才行。」
駝鹿弟弟雖然聽不懂她的話,但似乎對她輕柔和緩的語氣很受用,不高興的嗷嗷於是變成了憨聲憨氣的呦呦。
林雪君又摸了摸它的頭,拽下臭烘烘的黃鼬丟在一邊,這才蹲身抓著它左前蹄,將傷口按回河水中。把香胰子打出泡沫,仔細給駝鹿清洗、按擠創口排毒。
因為駝鹿弟弟受傷後,林雪君立即束住它傷腿,阻止了毒血回流,又立即拽它進河水中沖泡,毒傷看起來並不嚴重。
林雪君才沖擠一會兒,傷口就開始流紅血了。
大概也因為毒蛇被沃勒攻擊,先噴射出許多毒液,再咬駝鹿弟弟時,蛇的毒液存量已見底了。
如果這條蝮蛇就是之前咬巴雅爾那條,那咬駝鹿弟弟時說不定就只剩物理攻擊了呢。
解開駝鹿弟弟和巴雅爾傷口上方的麻繩讓它們活血,1分鐘後再次綑紮。
又給駝鹿弟弟和巴雅爾傷口附近做了高錳酸鉀溶液點狀注射後,林雪君終於鬆口氣,拔足過河去檢查糖豆守著的那隻棕蛇。
駝鹿弟弟角上、臉上、脖子上都血糊糊的,沒一點是它的血,全是黃鼬的。
它見林雪君離開,這才委屈地呦嗷呦嗷直叫,轉頭用肩膀頂蹭巴雅爾,仿佛想要尋求大姐牛的安慰。
奈何巴雅爾反應逐漸遲頓,已經沒有精力舔舐它的巨型駝鹿小弟了。
沃勒站在陽光沐浴著的河岸邊,一邊舔毛一邊時不時抖一抖身上的水,目光一直追隨趟河的林雪君。似乎很想跟過去,又怕被按著洗澡的為難模樣。
剛才還大發神威、大開殺戒的大怪物,到了林雪君面前,都無差別地變成了被欺負的可憐寶寶。
可怕的兩腳獸僅用一個香胰子便輕易降服了『食草巨怪』和『食肉魔犬』,成為河岸邊——野獸最常『狹路相逢』的『是非之地』——第一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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