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貴民怔怔看著林雪君站起身,滿臉疑惑。
阿木古楞才給部落里的獵狗餵過驅蟲藥,正用部落里婦女幫煮的野兔餵沃勒、糖豆和小小狼。
林雪君走過去摸了摸沃勒和糖豆,在小小狼圍著林雪君傻轉圈時,她快速伸巴掌在小小狼屁股上拍了下。
樊貴民望著林雪君與她的狗玩耍時似乎很輕鬆的表情,皺眉低喃:「真的假的?」
真……真是摸不透她!
……
第二天清晨,林雪君步出撮羅子第一件事便是看天。
晨霧正在樹木間漂浮,陽光漸漸將之驅散,天空有雲,但光亮度尚可。再加上手電筒的光照輔助,應該足夠做手術了。
早上的冷空氣刺骨,林雪君沒有縮起脖子躲避這冷,而是舒張每個毛孔去迎接它。寒顫使人興奮,她迅速清醒,一切初睡醒後還帶在身上的慵懶都還給了被窩。
在大家吃早飯的時候,去生產隊藉手電筒等用具的人回來了,與他們前後腳來到那哈塔部落的還有子佑人公社派來學習的隊伍和好筆桿子小文員。
部落里一下變得前所未有地熱鬧,族裡的所有人都步出撮羅子好奇地打量這些外來人——在人煙稀少的地方,數量眾多的陌生人也成了可以被參觀的『奇異動物』。
一個小時後,林雪君的刀具已擺放在作為手術中的高腳木桌邊,所有需要做手術的患鹿都被牽到『手術房』外,排隊等候那逃不脫的一刀。
手術需要的水已架上大鍋,火焰熊熊燃燒,雪花迅速融成水,漸漸翻起水花。
邵憲舉檢查了所有手電筒和電池,帶著幾位手臂力量不錯的青年人站在手術桌邊聽阿木古楞講解如何打光。
林雪君洗好手,正準備脫掉皮袍,部落里居然又迎來了十幾位客人。
姜獸醫走進營盤,與老族長打過招呼後,一眼便瞧見了站在老薩滿撮羅子外的林雪君。
他疾步過去與她握手,隨即朗聲道:「你出發第二天,我就得知了你過來救治馴鹿。當即帶著咱們公社立即能調集的學徒趕過來了,今年跟你學習技術,就從這裡開始吧?」
林雪君不敢置信地望向呼呼啦啦湧進營盤,瞬間使這裡顯得更擁擠的人群,好多熟悉的面孔,有的是去年也跟她學習過的學徒,有的是在場部和其他生產隊裡一起勞動過的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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