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獵經驗豐富的王老漢蹲身一邊檢查野豬一邊分析:
「從頸動脈和背上這些傷口來看,應該是沃勒騎抓在野豬身上,咬死了野豬的動脈,一直到它放棄掙扎。小小狼應該是負責迎擊野豬,分散野豬注意力的,所以身上才有更多擦撞傷。
「狼是最懂戰略的野獸,只兩條狼的組合,對許多動物來說就已經是致命的捕獵隊伍了。
「野豬肚子是癟的,下大雪期間應該餓了好多天,雪停了跑出來覓食,反而被沃勒和小小狼給逮了。」
王老漢將野豬四蹄綁在木棍上,昭那木日和穆俊卿一人扛一邊,緩慢地踩著過膝的厚雪下山。
沃勒和小小狼對林雪君和其他熟悉人類足夠信任,因此未出現任何護食行為。可要棄大野豬不顧還是捨不得,兩大隻便亦步亦趨地跟著,時不時仰頭看一看自己的獵物。
進了大食堂,王建國立即在野豬身上多處動脈開刀放血,幾個小盆接的血回頭拌了鹽還要灌血腸。
因為野豬剛死不久,放血工作尚算順利。到後面血液凝固後,王建國又將大野豬整身放進最大的鐵鍋里泡熱水——一則輔助排血去腥,一則把皮泡軟了好剃毛。
就著鐵鍋,王建國手執殺豬刀直接開膛破肚,拆心挖肝。
司務長聽說林雪君的狼抓了只大野豬回來,當即從家裡大炕上跳下來,裹上衣服便往大食堂跑。
瞧見野豬分量不小,他高興得哇哇大叫,提了刀便過來幫忙。
老殺豬匠的身手到底不一樣,哪裡是梅花肉,哪裡是裡脊,哪裡是小排,全門兒清。殺豬刀在大野豬身上一划拉,各個不同部分便分了家。
豬頭豬皮拆出來後用火一燒,滿食堂的燒毛味兒,把全駐地的狗都吸引來了。
年輕人們忽然從知青小院轉移到大食堂,熱火朝天地幫著操辦起晚飯。
野豬就算不是大號的,也夠吃很久了。先拆了些又硬又糙的肉放鍋里燉,熟了後連肉帶湯晾上,等沃勒和小小狼被林雪君拉回瓦屋裡上過藥、處理過外傷,立即便熟肉加肉湯伺候。
其他狗子們饞得流口水時,兩隻大狼已呱唧呱唧地吃飽喝足了。
1個小時後,野豬徹底拆完。一小部分充當今晚食材,大部分全分成若干份塞進了阿木古楞做的冰桶。
還有一些邊角內臟等不適合烹飪的部位,全水煮了餵狼和狗——當然要等林雪君院裡的都吃飽了,其他狗才輪得上。
糖豆從心愛的羊圈趕回來時,沒能蹭上沃勒老大的第一鍋肉湯,好在趕上了第二輪『狗飯』,排在沃勒和小小狼後面,也吃得滿嘴流油。
屋檐下蹭吃蹭住的小鬼鴞也有幸吃上了大野豬的肉,鳥生無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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