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這樣,才能增加受傷鳥類的康復機會。
「它體型還沒長到最大, 從趾腿上的皮膚和純白超淺色的羽毛來看, 它脫離幼鳥時間並不久。」林雪君懷疑它之所以在大風雪中被埋, 可能也因為這是作為冬候鳥的它迎來的第一個呼盟草原冬天。
「還是小鳥呢?」寧金小聲地問,步速慢到他忍不住嘆息的程度。對於一個急性子的人來說,這樣慢條斯理地走路,實在太費勁了。
「差不多吧,大概才離巢獨立生活3個月左右,這階段的確很兇險。」林雪君見寧金鏟著鳥要進屋,忙制止:
「它怕熱,是冬候鳥,去倉房吧。」
倉房裡的藥櫃等已經被衣秀玉搬去隔壁大隊長給她開闢的新院子裡去了,那裡現在空著,正好放著一張舊桌子,可以先當手術桌,等會就暫時給海東青住。
寧金抽出鏟子,小海東青便落在桌子上。
它翅膀無力的栽楞著,無比狼狽,可抵不住樣貌神俊,怎麼看都還是一隻漂亮鳥。
讓寧金在倉房門口盯著它,林雪君觀測過海東青的頭後,回屋剪了自己的秋褲褲腿,臨時用自己不怎麼樣的繡工縫了個前面有孔透氣的頭套。
拎上自己的小藥箱,她快步出屋回到倉房,發現寧金還在那兒跟海東青大眼瞪小眼呢。
「你幫我扶住它的脖子,動作慢一點,輕一點,不要驚到它,也不要讓它受傷,好嗎?」林雪君輕聲叮囑。
「好。」寧金深吸一口氣,聽了林雪君一堆要求,他忽然緊張起來。
雖然覺得受傷的海東青不會忽然飛起來啄自己的眼睛,但湊近這種猛禽的時候,本能的緊張仍在。
他緩慢地朝著它伸出手,每次它動彈,他的動作都會立即停頓。
風從身後呼呼吹過來,雪絮往脖子裡鑽,他硬是忍著寒冷沒縮脖子,生怕這些多餘的動作會驚到它。
真是被林同志感染了,變得跟她一樣小心翼翼了啊。
隨著寧金的手靠近,海東青表現得越發焦慮,它一直用眼睛盯著寧金,並發出憤怒的低鳴,一邊向後倒,一邊想要嘗試扇翅膀起飛。
奈何昨夜在大風雪中受衝擊加挨餓,又被鏟傷,它根本飛不起來。
寧金看著往日空中翱翔的猛禽忽然變得驚懼又緊繃,心中也不由得泛起不忍。轉頭看了眼林雪君,見她點頭,這才果斷地扣住了它脖子。
不等寧金擔心海東青劇烈掙扎,林雪君已毫不猶豫地將頭套罩在了鳥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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