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珍惜每一次機會,竭盡全力將那些落到她身上、她爭取到的事做到能力範圍內的最好,這才漸漸積累起自己的口碑,慢慢行至如今的程度。
現在,林同志是全內蒙的工作標兵,是大隊長甚至社長在許多事上的依仗。
屋舍城市非一日建成,但要想建,得有勇氣去爭取,有能力去承接。
在大隊需要拖拉機手時,孟天霞敢去試;
在母牛難產時,林雪君敢去承擔母牛和牛犢的生死重責;
在研究員來指導大家割苜蓿時,林雪君敢於據理力爭,要求留草至少5cm;
在多個生產隊牲畜染病時,林雪君挺身而出提起『寄生蟲病』的推論,推動大家按照寄生蟲病區治療……
一樁樁一件件,哪有什麼重要工作是自然而然到你手上的啊?
哪有什麼人能一出場就獲得全場支持配合,被信賴被尊重呢。
都是闖來的,掙來的罷了。
心裡忽然湧上熱血,穆俊卿深吸一口氣,轉身便要去找大隊長爭取建橋資格。
林雪君給狐狸包紮好,站起身撐著腰轉頭,瞧見到穆俊卿背影,開口道:「哎,你來了咋不喊我?」
穆俊卿這才想起自己是出來幹啥的,盯了她幾秒後舉起右手,問:「你這裡有殺菌藥嗎?手颳了個口子。」
「要縫合嗎?」林雪君迎過來,見傷口有三四厘米那麼長,便拽著他一邊往屋裡走,一邊道:「縫兩針嗎?」
「不用了,抹點藥包紮一下就行。」穆俊卿坐在桌邊,在林雪君幫他清洗傷口抹藥的時候,忍著疼跟她分享了自己要建座拱橋的想法。
林雪君聽了很是支持。
給穆俊卿包紮好傷口後,她陪著一起往大隊長家趕。
幾分鐘後,大隊長召集了生產隊裡的牧民老代表和幹事開會。
穆俊卿坐在長桌邊,在紙上畫出河流邊的情況,開口道:
「水位到雨季的時候會上漲,我們現在建橋使用的寬度和高度只是預計。
「萬一水位寬度和高度超出預期,那麼木橋就會浸泡在水中,不斷被沖刷,很快就會腐朽,我們就白做了。
「而且平橋搭在兩岸推堆出的土上,水位起伏的過程中,會常常有漫過橋身的時候。衣同志他們要過橋去後山,很可能還是要踩水。
「所以我建議建一架更大一點的,寬一些的拱橋。用木頭和水泥混做兩岸基底,再架木樁搭做拱橋。」
穆俊卿將自己的圖紙擺出來,接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