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唇忍住笑,林雪君在阿木古楞背上一拍,叮囑道:「你先回去休息,再去大食堂熱點素包子吃,我去把研究所上午的工作完成了。等閒下來聽你聊聊過去大半年的見聞。」
說罷將想要往外跑的小雞小鴨轟回院子,關上院門帶著糖豆拐向駐地外的冬牧場。
阿木古楞在大隊長的陪同下回到小木屋,又同大隊長聊了好一會兒過去大半年發生的事。
大隊長圍著剛回家的孩子稀罕夠了,終於拍拍他肩膀讓他先忙,自己背著手溜達去山上跟其他人繼續除草去了。
阿木古楞這才抬起左手腕,仔仔細細賞玩起林雪君給他戴上的手錶——上海產的,特別漂亮。
摸了會兒手錶,他將給大隊長他們帶的禮物拆分好,剩下大半包東西都帶回林雪君的知青瓦屋。
兩匹在上海買的新花樣布料疊整齊了擺在床沿,上面放上裝在小盒子裡的銀項鍊,和一盒包裝上繪製著旗袍女人的雪花膏。
又一包彩色的頭繩,一把在工業區買的特別好用的大剪刀,一些果乾等耐放的食物,還有在北京和海拉爾都沒見過的關於獸醫等方面的書籍……
林林總總各種東西擺了半炕,他那舊舊的大包袱里,原來一大半都是給她帶的東西。
…
…
另一邊林雪君轉出大隊長和阿木古楞的視線,才攤開掌心,那裡靜靜躺著個金燦燦的圈兒。
捏起來迎著陽光,它閃耀著格外富貴的光芒。
是個金戒指,沒有任何漂亮的雕花,就是簡簡單單的光滑素圈,圓弧甚至有些瑕疵,不是個絕對對稱的正圓。
阿木古楞在哪裡買的啊?這不得花掉他全部積蓄?!
這個年代的金戒指誒,媽呀。
捏起來看了看自己五根手指,目光在無名指上掃一眼,她試著將戒指往中指上套。
稍微有些松,戴在食指上倒是很合適。
她居然有了個金戒指,這麼一來,她送的表好像又顯得不那麼貴重了。
一邊往牧場上走一邊琢磨了下收到如此重禮如何回禮的問題,琢磨琢磨又忽然笑起來,終於還是將戒指拿下來,拔下幾根長草雙手搓成細繩,把戒指穿上繩後系在頸上成了個項鍊。
塞進衣領內藏好,只留頸後扎結的地方有毛茸茸的草尖若隱若現。
步履輕快地與研究員同事們匯合,頂著大太陽做完記錄和測試,大家才迫不及待逃難一樣狂奔回駐地。
王建國只覺得大食堂里忽然湧進一群難民,又是討水喝,又是要扇子。各個熱得滿臉汗,煮紅的蝦子一樣紅著臉,喝水搖扇子找穿堂風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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