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代縣長抿唇想了好一會兒,越想頭越疼,只得先吸氧休息。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再次開口:
「送孩子來讀書的人家,可以少交些牛羊,減輕些壓力。
「今年,咱們學校也開闢出一片區域種青稞,再分配些牛羊給孩子們養。讓學校老師把課程和勞動做一下拆分安排,從各家各戶減下來的工作,儘量安排到學校里,讓有能力的孩子們勞動和學習結合著做。」
要牛羊青稞保證公社的收成,也要培養高原上自己的人才,這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了。
「這——」扎西社長仍覺得難辦。
「扎西社長啦,現在最能幹的就是你了。要動員群眾,你是最有辦法的,請你想想辦法吧,一定要落實。」代縣長吸了兩口氧,又繼續道。
扎西社長看著代縣長那難受的樣子,終於拍了拍胸口,保證道:「交給我啦,我去安排。」
「謝謝你,辛苦了。」代縣長終於鬆一口氣,轉而卻又道:
「我們高原上的氂牛很好很多,可是健康問題太多了,總是有氂牛死在原野上,不是狼豹咬死的,也不知道是什麼病,一直沒有人管嘛。我們要想辦法解決這些問題,野牧是改變不了的了,但是其他省市草原上都實行定期驅蟲打疫苗了,我們也要搞起來。
「扎西社長,你要把咱們縣裡所有的土獸醫都找齊了來見我,咱們要開會商量商量。」
好多地方的牛都不會大批量的死亡了,去年高原上卻還在鬧牛羊瘟疫。牧民們沒有更好的辦法,總是將疫區一封鎖就不管了,隔一段時間過去,活下來的牛羊就繼續放養,死掉的都給禿鷲和狼群吃掉了。
這樣子不行,損失太大了,得有章程控制起來才行。
扎西社長點點頭,又跟代縣長聊了幾句,離開縣長帳房騎上自家的馬回去落實工作。
2個星期後,扎西帶著5個穿著破皮袍或藏紅色舊襖子的黑臉老人和中年人走進代縣長的帳房。
他們都不會講漢話,代縣長只能用半吊子的藏語加扎西社長的翻譯與土獸醫們溝通。
說是土獸醫,其中還有兩個其實是本地藏醫,治人也治動物,以往治病多是開一些藏藥、念一些經。
代縣長傳達了上面的指示,提到高原上的藏馬很好,胸部發育好,心肺發達,血紅素和紅細胞數量指標高,對高原適應性強。體質結實,結構緊湊,胸粗體短,蹄小堅硬善於攀登和馱運。
可是藏馬也有它的問題,比如體格大小不一,結構不夠勻稱,繁殖力低等等,所以希望獸醫們除了每年組織教徒、開展全公社牲畜每年驅蟲打疫苗外,也能給藏馬、藏牛、藏羊做一些優種改良。
又兩周後,內陸運來的優質種馬和種精從拉薩送至當雄縣。
同時來的還有兩名漢人獸醫,一邊教土獸醫們做人工授j精,一邊幫忙給那些沒有與內陸優質種馬配對成功的母馬做人工授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