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毫無防備且完全不敢相信！
我看向煜宸，試圖從他身上找到偽裝的痕跡，或許他不是煜宸，或許他被人牛頭人族控制了……
一瞬間，我想了無數種為他開脫的可能，可都被我否定了。我太了解煜宸了，眼前的人是不是他，他是否是清醒的，我一眼就能看出來。也正因為我能看出來，我才對他毫無防備！
「為……為什麼……」隨著我開口問話，大量的血從我的口中往外涌。
洗髓法陣是他布下的，是他把小兒子和我的靈根對調，他做這種準備，不就是希望最後由我來喚醒三大天帝嗎？這也是我們能贏下這場大戰的全部希望！
可為什麼他要殺我？剛才牛頭人族都要殺他了，他為什麼現在還要聽牛頭人族的話？
到了這份上，已經沒有必要演戲了，煜宸究竟要幹什麼！
第971章 力量來自源石
「牛頭人族不能輸。」面對我震驚不解的目光，煜宸神色平靜。
他伸手過來，邊幫我擦唇角的鮮血，邊道，「林夕，我現在廢掉你的靈根，然後求主上饒恕你。之後，我會帶你回魔界，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部落，從此生活在一起不問世事。」
我完全不敢相信這些話是從煜宸嘴裡說出來的！
我震驚的看著他，淚珠不斷滾落，「煜宸，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廢掉我的靈根，我喚不醒三大天帝，我們還有什麼以後！你求他們放過我，那你能求他們放過這裡的所有人嗎！我師父，師兄，符溟以及萬珠，這些人全部都會死在這裡！煜宸，不去管其他人怎麼樣，只要我們兩個人能在一起就行了，你是這個意思嗎？哪怕是踩著這些人的屍骨，只要你我在一起，你就心滿意足了，是這個意思嗎！煜宸，你告訴我，你到底想要幹什麼！都到這個時候了，你跟我說句實話行嗎？」
情緒激動牽扯到了傷口，我疼得身體發顫，鮮血沿著劍身往下淌，一滴一滴的往下落去。
傷口很疼，我的心更疼！
我不相信煜宸會投靠牛頭人族，更不相信煜宸不在意我們這群人的生死！可現實是煜宸的的確確給了我一劍，我願意相信他是有苦衷的，只是都到這個時候了，牛頭人族都不偽裝了，胡錦雲都跳出來了，我實在想不到煜宸還能有什麼理由，讓他站到牛頭人族那邊！
「煜宸，他們剛才都要殺你了……」我難過的看著他。
煜宸望著我，黑眸清冷，沒有太多的情緒。
這時，盤古大帝道，「我們不殺他，你們又怎麼會出現？今日將所有逆賊一網打盡，戰神功不可沒！」
我愣住，所以這只是一個引我們跳進來的陷阱？我們不出現，牛頭人族哄騙人類，得到人類信奉。我們出現，牛頭人族趁機把我們一網打盡，永絕後患。這兩種情況，不管是哪一種對牛頭人族都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