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要退後,細柳腰被大掌一握,男人身上的清冷雪松味就鑽進了鼻息。
「陪我一起去。」
姜姒沒有拒絕,也不能拒絕。
隔壁也是一間總統套,但和剛才房間裡的旖旎完全相反,這間房裡充滿著肅殺的氣息。
跪在地上的女人一襲紅衣,一張臉煞白,襯得像是鬼。
看到裴硯進來,女人試圖撲過來:「裴少,我錯了……我錯了……」
姜姒低頭,看到女人的臉,認出她是宋家最小的女兒,宋舒怡,剛從國外回來,前段時間大張旗鼓地追求裴硯。
估計是追求不成,就想用藥把生米煮成熟飯。
裴硯坐在椅子上,伸手將姜姒拽進懷裡,長指細細把玩著姜姒的青蔥玉指,漫不經心:「什麼時候做的指甲?」
姜姒乖乖回答:「前天。」
「自己一個人?」
「不是,和朋友。」
兩人旁若無人的聊著,好似是在休閒場所。
全然無視宋舒怡。
宋舒怡一顆心已經懸在嗓子眼,又不敢出聲打斷,只能死死地咬住嘴唇,恐懼地等待著裴硯的宣判。
她原以為,下藥成功,她一定可以成為裴硯的女人,沒想到,裴硯寧願捨近求遠,把姜姒接過來,也不要她!
她的眼眸惡毒地掃過姜姒。
姜姒渾若未覺,依舊乖巧地回答裴硯的問題。
片刻,裴硯的視線終於落到了宋舒怡的身上。
宋舒怡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裴少……」
「沒人告訴你,我最討厭別人給我下藥嗎?」裴硯聲線低沉有力,語氣淡淡,聽不出半點威壓。
宋舒怡的頭皮還是麻了,她試圖據理力爭:「可是姜姒也……」
話未說完,下顎被捏住,裴硯英俊清冷的臉龐陡然放大,冰冷眼眸里的笑意更深。
「再說一遍。」
語氣淡如水。
宋舒怡嚇得說不出話。
裴硯嫌惡地甩開宋舒怡的臉,接過魏秘書遞過來的帕子,細細地擦拭著手指的每一處,擦完,才冷酷無情宣判:「把人送回去,讓宋達明自己教,告訴他,要是教不好,我幫他教。」
說罷,摟著姜姒出了房間。
姜姒全程旁觀,毫無波瀾,甚至身後傳來宋舒怡撕心裂肺的哭喊,她也沒有任何表情。
今夜過後,宋舒怡的一生就毀了。
這就是得罪裴硯的下場。
她握緊了手指,喉頭乾澀,想說的話卡在了喉嚨。
「乖乖,在想什麼?」裴硯的聲音帶著酥麻的熱氣鑽進了姜姒的耳際,她猛然回過神,才意識到裴硯的手已經貼著她的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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