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秘書馬上意識到裴硯是胃病發作了,忙去拿藥給裴硯服下。
服過藥,裴硯臉色好了不少。
魏秘書多嘴問了句:「先生,您的胃病怎麼又犯了?」
裴硯小時候就有胃病,但是這幾年經過調理,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至少這兩年來,是一次都沒有犯過,帶著藥,也是為了不時之需。
裴硯捏著眉骨,氣若遊絲:「不過是為了適應某人的口味罷了。」
他還沒有完全恢復,這會兒語氣有些有氣無力,魏秘書聽得不太真切,又不敢多問一遍,只好扶著裴硯上車。
坐在后座,裴硯的手依舊按著胃的位置。
魏秘書看了眼後視鏡的裴硯,又抬眸看了眼眼前這棟熟悉的公寓,撓破腦袋也沒想明白裴硯怎麼會在姜姒家樓底。
先生不是個念舊的人,也不是個拖泥帶水的人,既然和姜小姐分手,怎麼會來這?
姜姒這一覺睡得很不好,夜裡一直做夢,有時夢到小時候被人追著罵狐狸精女兒,有時又夢到母親,哭著對她說,她不想死,又有時,她夢到了裴硯,在夢裡,他也是一副清清冷冷的模樣,只是整個人包裹在黑暗中,只有那雙眼睛,是亮的。
他看著她,啟唇:「姜姒,你沒心。」
姜姒一頭冷汗坐了起來,看了眼床頭的鬧鐘。
——三點。
第二天她頂著黑眼圈去上班,好在是月末,沒什麼事,中午補了個覺,下午總算是有點精神。
臨下班,她意外接到了裴母的電話。
這次,不是去裴家,而是約在茶館。
江野得知,面露憂色:「要不要叫上小婉陪著你?」
「不用了,」姜姒擺手,「她點名要我一個人去。」
說完,她安慰江野:「你放心吧,她不會對我怎樣,真要想對我怎樣,我還能活到現在?」
這話也有幾分道理,江野也就沒再堅持,讓姜姒每半小時在群里報一次平安。
姜姒嗯了一聲,開車前往茶館。
這家茶館坐落在幽靜之地,門口守衛森嚴,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能進入的。
姜姒報了裴母的名字,才得以進入。
服務員把她領到二樓包間。
包間內點了香薰,古色古香的擺設,有著安撫人心的作用。
她一眼便看到了坐在茶藝師對面的裴母。
一襲水藍色旗袍,襯得端莊優雅。
看到姜姒,她慈愛笑著:「來了。」
姜姒等她把人都屏退,才開口:「老夫人找我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