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她就要驚慌失措站起來,徐飛義又抽出一根煙點燃:「膽子那么小?」
「那可是殺人!」蘇月微壓低嗓音,聲線差點被撕裂。
「怕什麼,又不是讓你去做,你找個人不就行了。」
看著徐飛義這般淡定,蘇月微臉色更白。
「你要是不想做,有大把人願意,畢竟,姜姒手底下的單子是真肥,每年躺著什麼不做,也可以賺幾十萬。」
蘇月微握緊的拳頭深深地抵進沙發,良久,她抬起眼,已經恢復平靜:「我做,不過我有個問題。」
「問。」
「你說的上面,到底是誰?」
徐飛義溫柔撫摸蘇月微手背:「事成之後,你自然會知道,寶貝,我等著你的好消息。」
……
姜姒很喜歡事後的裴硯。
他溫柔得像是另外一個人。
會極盡耐心地替她擦洗,換上衣服,她只需要像個洋娃娃,任由他翻身折騰,沒有後顧之憂。
五年,如一日。
姜姒仰躺在床上看天花板,聽嘩啦啦的水聲消失,她忙閉上眼,假寐。
她不太敢看裴硯,一看到裴硯,便會想到裴母說的話。
片刻,姜姒感受到身側的床凹陷大半,不用說,肯定是裴硯。
他身上清冷的雪松味越發的近,最後,落在了姜姒的鼻尖。
而後一抹極輕極輕的吻落在了她的紅唇上。
姜姒心尖跳了一下。
籠罩在臉上的陰影很快散去,緊接著是關燈聲、蓋被子聲、和男人均勻的呼吸聲。
直到房間徹底恢復安靜,姜姒繃直的身體才微微鬆弛,她小心翼翼拉開一條極細的縫隙,偷偷覷男人。
男人躺在床的另一側,長手長腳,但他們之間,隔著三八線,涇渭分明。
姜姒在被子裡的手慢慢攥緊。
那輕若羽毛的吻在她心尖撩過,擾亂了她平靜的心湖。
她不敢動,就像不敢讓裴硯是愛她的念頭冒出來般,始終保持著一個姿勢。
直到上下眼皮打架,姜姒終於沉沉睡去。
翌日醒來,裴硯神色如常,姜姒給他穿衣服時,他眼底依舊是清清冷冷。
以至於那個偷吻,更像是夢裡的一場荒唐。
一場早餐在寂靜無聲中度過。
接下來幾天,姜姒再沒見到裴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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