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眼前的人,就是裴硯。
何刀疤在短暫的驚懼之後,總算是回過神,他尷尬地抹了把額頭上根本不存在的汗,此時才意識到,釣錯魚了。
「不好意思,不知道這位小兄弟是您的人。」
他以為是姜姒的人,所以才會命人把魏秘書等人暴打一頓。
而他則帶著人一直守在路邊,也就沒去看被收拾的魏秘書。
但凡看一眼,他也不會在見到姜姒時,那麼囂張。
裴硯神色冷冷,有種即便是在千軍萬馬面前都泰然處之的將軍風範。
但姜姒還是不放心,推了門,下車,站在裴硯身後。
裴硯顯然對她的行為很不滿,但只是皺了一下眉頭,什麼也沒說。
「把人放了。」裴硯看向魏秘書,淡聲道。
何刀疤忙不迭:「誒,我這就放人,賠多少錢,您說一個數,我絕對不還口。」
裴硯語氣壓得很低,透著危險:「我缺錢?」
何刀疤臉上的笑意少了幾分,局促不安:「瞧我這張嘴,真是不會說話,但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該賠的,總是要賠的。」
說話間,何刀疤的手下已經攙扶著魏秘書等人,走了過來。
裴硯的視線在他們的臉上掃了一圈:「還少了一個人。」
何刀疤轉頭去點人頭數,數完又問身邊人:「少人了嗎?」
旁邊的人聲細如蚊蠅:「沒、沒有呀!」
「餘明呢?」裴硯掃了眼腕錶,目光微微往下沉。
何刀疤臉色變了變,他看向裴硯身後的姜姒:「裴總,這人,可不能走。」
「如果,我非要帶走呢?」裴硯捲起袖口,露出白皙的手腕。
何刀疤笑:「裴總,您這樣會讓我很難做的。」
裴硯:「但我這人,向來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話音剛落,裴硯的拳頭就像是迅猛的風,砸在了何刀疤的下顎。
下巴重重地磕了一下,何刀疤疼得倒抽一口涼氣,整個人往後退,惱羞成怒:「裴總!您是裴家大少,我們得罪不起,但要是干擾我們辦事,我們也只能先請您去車裡坐坐了。」
裴硯偏頭看姜姒,聲音低低:「我的後背交給你了,只要支撐五分鐘,葉遲就能趕到。」
姜姒眉頭微挑。
裴硯知道她學過跆拳道?!
她還沒來得及想明白,何刀疤的手下,便蜂擁而至。
這些人也怕傷害到裴硯,一個個都丟掉了武器,打算生擒裴硯。
姜姒這邊,就沒那麼好運了,這些人是真的不管姜姒死活,手中的管子是甩得虎虎生威。
姜姒真是被氣笑了,平時區別對待就算了,怎麼打架也要看資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