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每天去看姜姒打球,就成了他的日常。
他甚至天天開始期盼著下午的來臨,以至於爺爺絮絮叨叨的跟他說聯姻的事,他也是心不在焉的。
回到京都,85歲的裴硯第一次知道,什麼叫做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他盼著高考快點結束,盼著六月份再去那個不知名的小鄉村,可盼著盼著,他盼到了爺爺的死訊,盼到和棠家的聯姻,盼到了接任裴氏集團的通知。
他就像是一隻自由的鳥,被縛上沉重的鐐銬。
裴氏的兵荒馬亂,讓他無暇過多想其他的事情。
直到半年後,裴氏漸漸回到正軌,他重新遇到姜姒。
「那恐怕你永遠也等不到了,因為,我確實不愛你,」裴硯拉回遠去的思緒,目光冰冷,「我送你回機場。」
姜姒笑容淡淡:「可以。」
裴硯眉頭擰緊。
果然,下一秒,姜姒道:「而且我還可以保證,不久的將來你會受邀去參加我的葬禮。」
「姜姒!」
裴硯拳頭抵著沙發,額角的青筋已經快要跳出來了。
看裴硯生氣了,姜姒笑道:「既然不想去參加我的葬禮,那就別把我送出去。
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非要把我送出去,我都不會走的。
這輩子愛我的人不多,每一個我都要牢牢抓住。」
「我說了,那些不能證明什麼!」
「所以,」姜姒俏皮地眨眨眼,「我會證明給你看。」
裴硯:「……」
姜姒抿了抿唇:「好了,先不打擾你工作了。」
說完,姜姒轉身瀟灑離開。
裴硯扶住額角,一口悶氣無處發泄。
得知姜姒不用出國,秦小婉和江野立刻到姜姒家裡,一見面,就把姜姒抱了個滿懷:「啊啊啊啊,寶貝你不用離開真是太好了!」
相對於秦小婉激動得沒了形象,江野還是比較克制的:「怎麼突然之間又不用離開了?」
姜姒神秘一笑:「等以後你們就知道了。」
裴硯現在渾身上下就兩個地方最硬。
一是嘴巴,二是……
要想讓這位嘴硬的人士親口承認他愛她,估計比登月還難。
在他還沒有承認之前,姜姒並不打算說出來。
省得到時候有人,說她是痴心妄想。
秦小婉附耳在姜姒耳邊低語,「該不會是裴硯終於想通了,要和棠藝暖老老實實過日子吧?」
想到這個可能性,秦小婉一陣絕望。
要真是這樣,那棠藝暖以後肯定天天嘚瑟,而身為葉遲的老婆,她免不了要和裴家打交道。
姜姒一眼看穿秦小婉心思,將她跌落的碎發挽到耳後:「放心吧,我不會讓裴硯娶棠藝暖的。」
既然這段姻緣本來就是她的,她為什麼要拱手讓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