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葫蘆。」裴硯無奈接言。
姜姒撇嘴:「沒想到你還吃過糖葫蘆。」
裴硯啞然失笑:「阿姒,我在你心目中到底是什麼樣的?」
「不食人間煙火呀,拜託,你可是京都大少。」姜姒眯起眼睛,無論如何也無法將高高在上的裴硯和尋常物品糖葫蘆聯繫在一起。
裴硯:「……」
片刻——
「怎麼突然想著買糖葫蘆了?」
「甜呀,我們兩個苦逼倒霉蛋,應該多嘗嘗甜的滋味,否則都忘了這世間還是有美好的。」
裴硯摩挲著姜姒的耳垂,咬了一口糖葫蘆,酸酸甜甜的滋味入了口,他的話倒是變得有幾分含糊不清了。
「看到你,我就記得甜的滋味了。」
這話倒也動聽,只是含著糖葫蘆,多了幾分滑稽。
姜姒沒忍住笑了。
笑著笑著,她便發覺裴硯的眼神不對,那是野獸發現食物的志在必得,也是比賽場上強者對弱者的勝券在握。
「笑話我是吧?」裴硯扛起姜姒往臥室而去,「看來體力恢復不錯。」
「不是……」姜姒在裴硯肩頭揮舞四肢,「裴硯我錯了,我還沒好,我需要休息……」
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今夜,姜姒終於深刻的體會到了這句話的真正含義。
裴硯像是一團颶風,裹挾著她,把她帶到了不知名的地方。
而颶風帶來的強大摧毀力,也讓姜姒死死地抱住了裴硯的腰肢。
累極的姜姒癱倒在床上,依稀間看到裴硯背後的好幾條抓痕,她在心裡惡狠狠地想,應該多添幾條的。
但是想了想裴硯的手腕,她還是把頭縮進被子裡。
「葉遲說你今天去他那了?」
看著宛如鵪鶉躲起來的姜姒,裴硯壓著愉悅的嗓音,問道。
姜姒把頭探出來,眼裡有幾分不可置信:「他嘴倒是挺快的。」
裴硯笑:「我問他的。」
姜姒爬了起來,想到肯定是林覺說的,也就釋然了。
「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姜姒問。
裴硯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姜姒的頭髮,目光卻是看著牆壁。
「整件事太巧了,巧得像是有人精心布置的陷阱,就等著我們鑽進去。」
「你也有這種感覺,」姜姒抱住要滑落的被子,濕漉漉的媚眼多了幾分凝重,「我也覺得,怎麼可能花如玉出去一趟就遇到了那個男人呢?
還有,我去的第一天就找到了花如玉。
這太古怪了。」
最為古怪的是,梅女士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
據葉遲那邊的負責人說,這段時間花如玉在別墅里,沒有受到過任何攻擊。
這根本不符合梅女士的行事風格。
除非,那個孩子真的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