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硯的動作是溫柔的，像是那夜下的月光，姜姒恍惚間覺得自己像是入了夢，在夢裡飄到了軟綿綿的雲層里，而身下始終有一雙手是在托舉著她，讓她不至於從雲層上掉下去。
輾轉反側的纏綿，最終化作了綿綿細雨，在深夜裡留下無限的餘韻。
姜姒慢慢地睜開眼睛，臥室外的月光柔和灑在落地窗上，如同躺在她身側的男人。
她偏頭，掐了一把目光柔情似水的裴硯，語氣裡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裴硯，你知道這樣多危險嗎？萬一讓梅女士發現，我之前做的努力都白費了。」
裴硯摟住姜姒的腰，只有身體的緊密貼合才能讓他真真實實的感受到姜姒的存在。
他一個翻身，將姜姒壓在身下，眸子裡露出野獸的凶光：「不跟我商量就擅自做主，看來，我得好好懲罰懲罰你，讓你長長記性。」
「餵——裴硯，你——」
裴硯說懲罰，那便真的是如暴風雨般的摧殘，兩個多小時之後，姜姒躺在床上時，再一次懷疑起裴硯的身體裡是不是住著兩個人格。
「別鬧了，我要跟你說正事了。」姜姒拖著酸痛的腰，坐了起來，嚴肅道。
第213章 她們都是工具人
裴硯低眸，眸子靜靜地凝視著姜姒，好似怎麼看都看不夠。
姜姒的臉頰一片酡紅。
他這樣，還怎麼好好聊事情。
姜姒儘量忽視裴硯給她帶來的影響，輕聲說道：「後天我會和梅女士在嵩山茶館見面，我們離開之後，你記得派人進去。」
裴硯眸色暗沉幾分，沉默片刻，啟唇：「好。」
裴硯沒有試圖阻止她往下走下去，讓她大大鬆了一口氣，她抬起頭，看著裴硯，臉上漾起淺淺的笑意。
「裴硯，別這樣，至少我還有你。」
五年，裴硯都是自己一個人走這條路的，她現在也走上和裴硯一樣的路，頗有宿命的感覺。
不過，她比裴硯幸運，她走這條路，身邊還有裴硯，而且，很快就可以迎來光明了。
「對了，」姜姒猛地想到了什麼，翻身從床上起來，動作太大，她倒吸一口氣，嬌嗔地瞪了一眼裴硯，才走到衣櫃前，打開抽屜，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扔給裴硯，「你的，新年禮物。」
她說得很不自然。
裴硯眼底的笑意卻已經擴散開了，像是被石子砸中的池水，泛起漣漪。
「笑什麼……」
姜姒無語。
「這是你第一次送我新年禮物。」
「那這也是你第一次……」姜姒的聲音戛然而止。
每年無論是過年還是大小節日，就算是清明節，裴硯都會讓魏秘書大包小包的給她送禮物，只不過，那個時候，裴硯身邊女人不少，姜姒潛意識裡覺得，她們肯定也會有，所以，她們得了，她再得到，便不是獨一無二，也就沒把那些禮物放在心上。
現在想起，她的心裡還是梗著一根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