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閉著眼睛抿了幾口，忽而摟住裴硯的胳膊，說道：「不過，小婉的事情，你轉告葉遲，紙是包不住火的，他要是敢在這件事上傷害小婉，我是絕對不會饒了他的。」
「還有力氣管別人的事，」裴硯掐了一把姜姒的腰，「看來還不夠累。」
「你……唔……」
姜姒的驚呼，很快就被吞沒。
而夜色，也漸漸被萬丈霞光吞沒。
清晨，姜姒在渾身骨頭散架中接到了警察的電話。
「苗安和趙輕歌都已經對自己的犯罪事實供認不諱了，」電話那頭是個好聽的小姐姐的聲音，「關於冬瓜盅里的毒物，我們的專家也連夜研究了，這種毒藥吃下去之後，會讓人體器官迅速衰竭，我們已經聯繫並且上報了上級，對於這種研發毒藥的組織，我們會向國際上提出抗議。」
姜姒對這些事情不關心，她只關心趙輕歌。
「趙輕歌有沒有說，她是通過什麼渠道買到了這種毒藥的？」
姜姒的本意是想要牽出趙輕歌背後的人，但是警察的一番話，著實讓她大吃一驚。
「這種藥物已經研發了十幾年了，而且在當地流通很廣，想要購買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
姜姒的腦子裡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你說什麼？這東西十幾年前就有了？」
「是的，這在當地已經不新鮮了，不過姜小姐你也不用太擔心，我們會提出抗議，嚴重遏制……」
姜姒卻聽不下去了，她看著身側還陷入夢鄉的裴硯，腦海里卻勾勒出另外一個人的形象。
那人和裴硯長得有幾分相似，但是目光疲憊而又渾濁，身子卻像是一條徒有其表，但內里機器已經破敗的破船。
而促使這一切的，有沒有可能，和趙輕歌使用的是同一種毒藥？
畢竟，趙輕歌背後就是梅家，而這東西在十幾年前就出現了。
第253章 兄弟愛莫能助
當姜姒把這個想法告訴了醒過來的裴硯之際，裴硯凝視著姜姒，許久沒有說話。
「我覺得這個可能性還是很大的，」姜姒把碗筷拿了出來，放在餐桌上，「你想想，圓參法師說，你父親做了兩次體檢，體檢都是沒有問題的，而韓樂跟我說過，這是一種慢性毒藥，是做了解剖才被發現的。
會不會當時的醫療技術，在沒有深入體檢的情況下，檢查不出什麼呢？」
裴硯依舊是抿著唇沒有說話。
姜姒停頓片刻，才繼續說道：「還有一件事，當年裴林可以換了梅女士的避孕藥，我想，換掉你父親的藥，對他來說，也不是一件難事吧？」
裴硯順著椅子，緩緩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