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正要繼續說下去,便聽到了開門聲:「裴硯回來了,我先不跟你們說了。」
說著,掛了電話。
秦小婉看著姜姒那邊斷了線,笑著說道:「還說要讓裴硯長長記性呢,阿姒就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薇薇,你可千萬不要和阿姒學,關心男人,可是悲劇的開始。」
話音未落,秦小婉忽然站起來,嘴裡嘀咕著:「誒,我聽到了開門聲,好像是葉遲回來了,我先不跟你聊了,拜拜!」
白薇薇:「……」
這頭,掛了電話的姜姒並不知道秦小婉說了什麼,她側耳傾聽了一會兒,卻沒有聽到腳步聲。
樓下靜悄悄的。
不過,外面停著的那輛車的確是裴硯的。
不會是喝太多酒,在樓下醉倒了吧?
想到這個可能,姜姒急急忙忙打開房門。
一打開門,就被眼前的一幕嚇了一跳。
帶著酒氣和雪松味的男人站在門口,嘴裡咬著一根……冰糖葫蘆,手裡捧著一束……冰糖葫蘆,眼神含情脈脈地看著她。
姜姒:「……」
「老婆~」
見姜姒轉身就走,裴硯連忙追了上來,擋住了她的去路:「這是我特意為你買的糖葫蘆,為了湊齊這九十九根冰糖葫蘆,我跑了整個京都,老婆,看在我那麼誠心誠意的份上,你就理理我吧?」
姜姒把視線微微往上抬。
她根本就抵擋不了裴硯求饒的眼睛。
眼尾帶著紅,又濕漉漉的,像是水洗過,又像是狗狗的可憐大眼睛。
「老婆~」裴硯得寸進尺地往前蹭了蹭:「我記得你以前跟我說過,像是我們這樣的人,應該多吃吃甜的東西,不然都忘了這個世界還有甜的滋味。
老婆~這件事是我錯了。
我現在不乞求你的原諒,只要你理理我,就可以了!」
「真的?」姜姒艱澀開口,才發現嗓子乾澀得難受。
「真的,我發誓!」裴硯抱著姜姒的腰,見她沒有拒絕的意思,才繼續說道,「老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知道你一直都希望我們是並肩作戰的狀態,而不是我把你像是精緻的娃娃保護起來。
我一直都知道,你是很厲害的。
可是,老婆,我也害怕……害怕……會失去你。
所以……」
「別說了,」姜姒的心早已經軟得一塌糊塗了,面上卻依舊是緊繃著,「這些冰糖葫蘆真的是你跑遍全城買的?」
見姜姒有所鬆動,裴硯大氣也不敢喘:「是呀,因為這個點,那些店都收攤了,店裡的存貨不多,我都是一家一家敲門買到的。」
「那這花束是誰幫你扎的?」
裴硯:「當然是我自己扎的,你看,為了紮成花束的樣子,我手上被簽子劃了好幾下。」
姜姒低頭,果然看到了幾道淺淺的劃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