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
好半天，蘇宇明才吐出這句話。
姜姒看著他：「你是指我和你妹妹的關係，還是……」
「宇荷怎麼會就這麼死了，還有，你怎麼會是宇荷的女兒，老天不是在故意捉弄我嗎？」
他扭頭看著姜姒，似乎是想要在姜姒的臉上找到一點兒自己妹妹的痕跡，但是看了半天，就是找不到半點兒年輕蘇宇荷的風采。
「怎麼會這樣？」
蘇宇明又呢喃道。
姜姒看著他，片刻，她拿出一份合同：「不管你信不信，我是不是蘇宇荷的女兒，裴氏想要和蘇家共同發展的願景是不會變的。
你之前說的一九協議我們是不會同意，可是我們可以讓蘇家入股，參與到文娛開發中，你們蘇家出資金，肖玉陽出技術，我們出大IP。
這是一個皆大歡喜的局面，不是嗎？」
蘇宇明還沒有從蘇宇荷的事情中走出來，他恍恍惚惚的看著姜姒：「你這是打算利用，你是宇荷女兒的身份讓我讓步？」
「你要是不想讓步，我就是玉皇大帝的女兒也沒有用不是？」姜姒笑意盈盈的說道，「我只是不希望，蘇裴兩家，鷸蚌相爭漁人得利。」
「漁人？哪裡有什麼漁人能吃得下國內的兩大巨頭？」
「M國。」
回答的是一直沒有說話的裴硯。
這兩個字，由他說出，分量十足。
蘇宇明抬起頭，神色不明看裴硯。
裴硯繼續說道：「這一次，蘇家之所以敢和裴家叫板，不就是因為背後有人支持嗎？但是你就沒想過，背後支持你的人的野心。
華國市場在不斷擴大，這塊蛋糕是越來越大了，外面的人就不會垂涎三尺嗎？
你此舉，和引狼入室沒有區別吧？
可如果我們倆合作，那麼這麼大的市場，就是我們兩家的。
蘇總難道喜歡和別人共享？」
蘇宇明拿起桌上的合同。
合同改成了五五。
雖然短期內看，蘇家可能沒辦法像九一的合同那樣，拿到豐盛的報酬，但是長期來說，是一種良性發展，拿到的錢肯定比短期多幾倍。
關鍵是，這個產業一旦是發展起來，至少二十多年不用發愁了。
何況蘇宇明也不傻，知道M國那些人幫著他，是不懷好意的。
他還得時時刻刻小心他們在背後捅刀子。
他又看了一眼姜姒。
雖然在姜姒的身上，他看不到半點兒蘇宇荷的影子，但到底是親妹妹的女兒，想到姜姒曾經說過蘇宇荷受到的那些苦，他的心又柔軟了幾分。
蘇裴兩家，其實也不至於到這個地步。
「行吧，看在姜姒是我妹妹的女兒份上，我們也算是親家了，我也不想鬧得太難看了，吃點虧也無所謂，就按這份合同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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