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浴室里走出來的裴硯,身上只圍了一條浴巾。
發梢處的水珠順著堅實有力的肌肉向下滑落,悄無聲息的湮滅於白色的浴巾邊沿。
令人血脈噴張的肌肉在陽光下散發著誘人的氣息。
等裴硯到了近前,姜姒才終於回過神,她微微仰頭,耳根子滾燙:「差不多可以下去了!」
話音未落,裴硯的長手便勾住了她的腰際。
姜姒捂住嘴巴,按住了溢出紅唇的驚呼。
半晌,她才心臟砰砰狂跳地按住了心口的位置,一隻手捶打著裴硯的胸口:「你幹嘛,這可是傅家!」
裴硯目光灼灼盯著姜姒,盯得她的耳朵又不知不覺的燙了起來。
「老婆,你覺得我要做什麼?或者說,你想要我做什麼?」
帶著魅惑的聲音,勾得姜姒的身體發軟,差點就沒有站穩。
還是揪住了裴硯的衣領,才勉強站穩。
「我什麼都不想你做,你趕緊換了衣服下去吧,在上面待久了,傅叔叔會不高興的。」
裴硯在姜姒的唇上狠狠地親了一口,方才饜足的放開姜姒:「他不喜歡我很正常。
這是家宴,我們倆個算是不速之客。」
他當著姜姒的面,脫下浴巾換衣服。
姜姒的臉紅了紅,視線瞟向別處。
裴硯繼續說道:「不過我不理解的是,為什麼他喜歡你卻不喜歡我?」
「可能是因為我媽媽以前和他們也是好朋友吧,對於故人之女,總是多了幾分感情。」
裴硯正了正領帶:「京都一把手是你媽媽的朋友,魔都一把手是你舅舅,老婆,這波我怎麼覺得是我賺到了?」
姜姒沒好氣的說道:「我又不會回蘇家,在外人眼中,還不是我高攀你。」
裴硯圈住姜姒的腰:「可在我這,你永遠都是我的公主。」
姜姒的臉更加滾燙了,她抿了一下唇,催促裴硯:「快下去吧!」
再不下去,她心口跳動的小鹿,都快要撞死了。
裴硯也沒有再逗姜姒,而是和她一起下樓。
看到換好衣服的裴硯,傅德民想到妻子說的話,終究還是按下了諷刺的話頭,對他們說道:「都過來入席吧。」
姜姒落座之際,傅德民還特意多看了姜姒幾眼,這越看便越明白,為什麼會看姜姒順眼,看裴硯不順眼了。
姜姒和年輕時候的蘇玉禾的確是長得很像,而他們這一幫人里,蘇玉禾又是年紀最小的,所以大家都寵著她,縱著她,用現在的流行詞說,是團寵都不為過。
後來,蘇玉禾失蹤不見之後,這件事還成了每個人不能提的傷口。
如今看到和蘇玉禾長得極為相似的姜姒,對於他們而言,何嘗不是一種安慰。
「阿姒,」傅德民改口極快,"這獅子頭是我的拿手好菜,你嘗嘗。"
裴硯伸手要去替姜姒夾獅子頭,卻被傅德民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