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再開口,落在他耳邊的話低聲如同自語,「聞淮辭,我已經死過一次了,我不想死。」
她會穿來這個世界,就是因為她已經死了。
所以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還能回去,只想在這個世界好好活著,快樂的活著。
因為她埋在他頸邊,所以看不到他驟然沉冷的臉色,也看不到他如同暗淵的眸。
她只聽他語氣不怎麼好的說:「又胡說八道。」
宓桃抬頭,不滿的瞪向他,「我說的都是真的。」
在她抬頭看來那瞬間,他收斂了所有神色,只余平素的淡然,「是嗎?」
她忙點頭,他便問,「那你說說看,你是怎麼死的?」
「我……」
宓桃話到嘴邊,忽然又頓住。
是啊,她怎麼死的?
腦海中關於死亡的記憶很模糊。
她只知道自己死了,可怎麼死的,不管她怎麼想都想不起來。
想多了,頭還疼。
她咬咬唇,又把嘴噘得老高,悶悶嘀咕,「我不記得了。」
聞淮辭輕呵,「是不是因為喝了孟婆湯?」
宓桃忙點頭,「可能是的。」
她怎麼沒想到這個可能。
聞淮辭,「宓桃,你看我是不是長得像個冷笑話?」
宓桃,「……沒有啊。」
聞淮辭和她對視,「那就是,你像個冷笑話。」
宓桃:「?」
她終於明白了,他就是拐著彎罵她。
她磨磨牙,「你才是笑話呢。」
他慢條斯理的點頭,「是啊,後天綜藝官宣,我就會是這帝都,最大的笑話。」
宓桃:「……」
她終於明白了,和聞淮辭比嘴皮子,她是永遠比不過的。
或許是因為占了別人老婆身體,又主動要提離婚,所以心虛的緣故吧。
她鬆開纏著他的腿,不開心的哼,「你放我下來。」
他倒是也很配合,順著她的動作就鬆了手,一副對溫香軟玉沒有絲毫留戀的冷酷模樣。
宓桃更不開心了,飛快的鬆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