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彎唇輕聲,「我知道桃桃現在喜歡我很多點兒,就已經夠了。」
宓桃心臟刺痛了下,皺眉看回他,「可是我……」
他忽然起身。
宓桃話語頓住,便見他又俯下身來。
有力的手臂攬住她肩膀和腿彎,把她從沙發上抱了起來。
宓桃忙抱緊他的脖子,「做什麼呀?」
他抱著她朝吧檯那邊去,「去吃飯。」
知道他不想再說這個話題,宓桃也把情緒壓下去。
只低下臉埋在他肩,噘嘴嘟囔,「吃什麼吃,氣都氣飽了。」
又或者,吃醋吃飽了。
而他已經抱著她在吧檯前坐下,沒鬆開她,依然讓她坐在他懷裡。
再偏頭看去,她腦袋半埋在他肩,側臉臉頰微微鼓著,像個小孩子。
聞淮辭語氣隱了不易察覺的笑,「哦,所以也不想泡溫泉了?」
宓桃沉默幾秒,便要從他懷裡起身,「當然要泡!」
是的。
再吃醋也不能餓著自己。
再吃醋也不能不泡溫泉。
她不能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
只是動作間被他圈緊了腰身,她沒能站起來。
宓桃蹙眉,「不是讓我吃飯嗎?」
聞淮辭環著她,端過那盤牛排,拿起刀叉替她將牛排切成小塊,緩聲回答,「我抱著你吃。」
宓桃被他這舉動弄懵了,「不用了吧!」
他唇角含著淡淡笑意,眼底卻深邃如淵,用銀叉將切好的牛排餵到她唇邊,「當然用,畢竟我再對桃桃更好一些,桃桃或許就能喜歡我更多一點兒。」
直到最後,再也離不開我。
如果愛她是畫地為牢,那他就要以愛為牢,將她也困於這牢籠之中,與他相依為命,生死不離。
宓桃被他這要抱著她餵飯的舉動驚到了,可很快又被他的話和他的眼神傷到了。
屋頂的水晶琉璃燈灑落點點斑駁的光,正好落在他身上,如同在他周身切割出斑駁傷痕。
這瞬的他,就好像是被生生拼湊出的完整,實則滿身傷痕,早已破碎。
宓桃心臟不受控制的收縮著疼了幾下。
她下意識張嘴,咬住他餵到嘴邊的牛排。
他唇角勾出笑來,「真乖。」
宓桃,「……」
她有些食不知味的嚼著嘴裡的牛排。
也不知道他們這劇情走向怎麼就越走越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