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巴著眼望他,盈滿眼淚的眼睛裡全是委屈,略有些啞的聲音也顯得嬌軟無力,「聞淮辭,我手好疼哦~」
他不是說過,只要她撒個嬌,他什麼都原諒她嗎?
打他這種事,應該也行吧?
她攤開掌心給他看,正好是打他那隻手。
粉白的掌心,嗯,的確是有點紅。
可見她打他那巴掌是用了狠力的。
聞淮辭看著她的手,沉默幾秒,把她手輕握在手中,拇指指腹緩緩摩挲她細嫩的掌心,「誰讓你打得那麼用力?」
宓桃目光閃爍,「我……」
不等她解釋,他低嘆,把她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吹了吹,「記住,不管有什麼不開心,都不要自己動手。」
他眸光沉靜的看著她,「如果想打我了,可以告訴我,我自己來。」
頓了頓,他自嘲的彎唇,「畢竟傷著了你,我更疼。」
「……」
宓桃忽然無言以對。
在她面前的聞淮辭,和夢裡的聞淮辭簡直不像是一個人。
她面前的聞淮辭,是愛宓桃愛到有些瘋的聞淮辭。
宓桃咬咬唇,「不是,我沒想打你。」
有些不自在,她縮了縮手把手收回來,把眼淚擦乾小聲解釋,「我就是做了個夢,一時情緒激動,誰讓你在我還沒清醒時忽然靠我那麼近的。」
聞淮辭,「夢見什麼了?」
「夢見……」
一想到那個夢,宓桃的委屈就又洶湧而上,剛擦乾的眼淚又像要失控。
她吸吸鼻子,「夢見我被警察抓走了,可你不但不管我,還讓警察好好審我,還說,還說是來送我一程。」
聞淮辭聽著她的話,目光更沉,聲音卻很柔和,「如果是這樣,那我的確該打。」
他重新握緊她手,放到他另一邊臉頰,「如果桃桃還不解氣,那就繼續,這邊臉也給你打好不好?」
宓桃手微顫,「誰要打你啊。」
她再次把手抽回了,「臉皮那麼厚,打得手都疼了。」
聞淮辭默了默,「那我自己打。」
說完,當真抬手要朝臉上去。
宓桃嚇了一跳,忙去抓他的手,「你有病啊。」
她緊緊握著他手,略顯煩躁,「我都說了那是夢,我沒有想打你。」
說著,看他那邊指印明顯的臉頰,既愧疚又心疼。
她把他打成這樣,他竟一點兒都不生氣,還要讓她再打幾下?
這要換成她被他打了,哪怕是他做夢沒清醒,她怕是也會想當場掐死他,踹他幾腳再徹底甩了他。
管他是不是清醒,打她就是不行!
愧疚和心疼翻覆交疊,在那瞬間讓宓桃恨不得把心都掏給這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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